孫霧在寧武的身邊,五指之間都是金光閃爍,璀璨奪目,不斷跳動,比起保護皇上,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那便是操縱底線的陣法,不斷對張緣一兩人造成干擾。
所以說,除去皇帝本人,實際上真的得以清閒的,也只有韓成明一人罷了。
韓成明點點頭,贊同說道:“只是可惜了,當年若是我寧陽有這般強大的實力底蘊,哪裡還會有這些個江湖之人囂張的份啊?”
如今的寧陽皇室與當年今非昔比,他作為兩代皇帝身邊的扈從,那是一點點看在眼裡的。
也就是在他的眼中,寧陽越來越強大起來了。
寧武望著在人群包圍圍攻之下,竟然還能夠顯得遊刃有餘的張三勇,說道:“這個傢伙確實有幾分實力,不過......”
不過沒有關係,他早就猜到了對方的實力極高,所以這次的陣法也並沒有選擇以雷霆之勢殺了此人的法子,而是更加趨向於一點點消磨此人的實力,不斷耗死對方。
寧武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對於皇室來說,真正在意的從來不是什麼天材地寶功法秘籍,對於皇室來說,再沒有任何東西比得上尊嚴二字。”
對於他寧武來說也是如此,什麼功法秘籍,能夠得到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得不到也沒有關係,他真正生氣的點,實際上是這個張三勇如此囂張行事,如此不將他皇上的身份看在眼裡!
僅僅憑藉這麼一個理由,張三勇此人就不能夠活命。
韓成明卻有著自己的憂慮,他開口問道:“那陛下,若是真的得不到鑰匙的話,這夥人應該怎麼交代啊?”
所口中的這夥人,自然便是從十萬大山來的這些外人。
對方手中拿著影字令牌,按理說他寧武是需要配合對方行事的,對方的目的就是得到秘籍功法,並且答應允許拓印下來,相當於眾人一起得到功法,可是鑰匙若是沒有了,又何談功法一事啊?
寧武嘴角輕輕一翹,說道:“這些傢伙管他們作甚,大不了趕走得了,實在是最後不願意走人那就永遠不用走了。”
在這皇城之中,他還真就沒有怕過任何人,對於他來說,殺了兩個是殺,殺了一群也是殺。
韓成明望著這位殺心極重的年輕皇帝,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按理說他應該稍稍勸說一下對方的,但是他也知道勸說什麼的,註定沒有任何效果,索性也就不開口了。
在戰場之上的張緣一,與不少海族的修士廝殺過,不過那些傢伙心眼實在是太大了,純粹就是要以人數來湊,碾壓過去就好,談不上什麼配合,但是在這種人族軍隊之中,感覺就截然不同了。
這些軍隊士兵,一個個井然有序,進退有度,張馳之中盡是險象環生,要麼誘敵深入,要麼長矛刺出,還要時不時警惕暗部的人偷襲而來,可以說他應付起來並不輕鬆。
不過,好在軍隊之中計程車兵境界都不高,甚至對於張緣一來說,實力差的不是一點兩點,他不至於落下太大的差距。
而且,這些傢伙顯然是看出了張三勇實力更強,竟然主動在他這邊削減兵力,只求一個能夠將他困住,並沒有要立即殺了他的感覺。
比起張緣一這邊稍稍煩惱,那張三勇明明是處於更加危險的境地,卻又顯得十分的高興愉悅。
在張三勇的臉上,一直都是浮現這一抹酣暢淋漓的笑容!
張三勇隨手撕開一位士兵的手臂,血跡飛揚在空中,他笑容恐怖地說道:“來嘛來嘛,看看你們這些廢物究竟又有幾分能耐嘛。”
對於他來說,絲毫不擔心什麼死在這裡,反倒是有一種感覺,這些年沒有動手了,只覺得手癢的很啊。
現如今在張三勇的四周,血液如同淋雨一般,嘩啦啦傾盆而下,遍佈四周極其可怕。
那張三勇眼神一片猩紅,如同失了心智一般,動手毫不留情,拳拳如肉,除去那麼極少數的人,還沒有幾人能夠扛得住他的一拳之力。
張緣一在遠處看得,只覺得頭皮發麻,長那麼大,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這般殺人如麻的人。
張三勇伸手將一人的脖子死死掐住,狠狠一扯,砸在人群之中,將即將欺身而上的人群,砸退數十丈之多。
張三勇撕碎已經是凌亂不堪的衣袖,怒吼道:“一群廢物,真是一點都不經打啊,這樣下去可讓我興奮不起來啊。”
他大腳猛然一跺,一身靈氣轟炸四周,天地之間,九天之上捲動一道巨大的漩渦,一道洪荒直流而下。
韓成明望著這洪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道:“想不到此人一身修為到達這般境界了,竟然能夠引動天地大勢,當真是不可思議。”
修士能夠有這般的程度,大抵上已經可以算得上得到了天道的認可了。
張緣一抬頭望了望天空,腳尖點地,身形不斷後退,整個人化作一道緋紅遠遁而去。
這個時候,他還真就不想繼續在這裡逗留了,免得被誤傷了還找不到人說理去。
九天之上,一股強大的壓力傾軋而下,縱使地面之上是萬人大軍,可是竟然沒有任何人能夠抬得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