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最後發現鐲子的地方是景郡王的房間,那麼這件事,就不可能善了。
他南宮繆沒有道理嫁禍自己唯一的靠山父親。
而景郡王脫不了想要藉此物作亂的嫌疑。
南宮繆忽然扭頭看著牆壁。
對面的庫房……庫房很大,雜物眾多,由於才搬來京城不久,沒有那麼多人力清理,所以平日裡有的雜貨都先往裡面堆,有很多無人問津的死角。
現在……那裡面的地上,已經畫著一個詛咒的陣圖。
邊境封地中的人們很多來自真頌國,真頌國人普遍信仰某種透過物件咒害他人的巫術。
在莊子上生活已久的南宮繆,尤為熟知這種法術的佈置。
然而不需要會使用法術,甚至不需要奏效。
只要這兩樣東西存在在府中,就什麼都足夠。
南宮繆知道,自己這位父親,可能靠不住太久了。
“抱歉。”
他喃喃自語道,“我不想害你,等我用完了,就還給你。”
……回到椒房殿後的初月晚許久睡不著覺。
她竟然犯了這麼個沒辦法原諒自己的錯誤。
本以為那鐲子隨身戴著才安全,可事實上,就是戴在自己身上才不安全啊!好不容易這輩子沒有出現洗三禮上面的情況,可到底還是把鐲子給丟了。
初月晚的懷疑有很多很多,可現在她一個也不能驗證。
“三天。”
初月晚深吸一口氣。
她今日故意說那東西不重要,假做不會追究,是希望對方放鬆警惕,不要急於將鐲子轉移了。
這樣等三天對方府上若還是沒有尋到的動靜,就去告訴父皇。
再次領命搜查。
太后的鐲子不能丟,哪怕結束後去給景郡王一家賠罪,也要找到。
初月晚仍然覺得就在府中,她掐指按照師父給的方法算了幾次,結果還是在那邊方位。
但是具體在什麼人手裡,什麼情況就都不知曉。
芙蕖來熄燈,見她坐在床上一個人唸唸有詞,走上前安撫:“小殿下,不要太過自責,沒有看好浴芳鐲,奴婢們也有責任。”
“不怪你們,是我放鬆了警惕。”
初月晚道。
明知道前世景郡王府有些不對,卻不知道今世也會暗流湧動,自然是自己的失察的錯。
她心中堵得慌,道:“睡不著,想喝點茶,看看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