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鴻翻出了壓箱底的小鞋子,索性給她面前擺了一排,讓她試著穿。
初月晚並不想說太多,便沒有回答,試穿了一下鞋子,最後找到一雙基本合腳的,綁上帶子就不會掉下來了。
輕鴻又找出來她曾經的衣服給初月晚穿上,這件的布料就要粗糙許多了,顏色也沒有那麼豔麗。
“小時候學藝都是穿這種。”
輕鴻給她捋平衣襟,在她胸脯拍拍,“行了,姑奶奶您愛去哪兒去哪兒,再也別回來找我了。”
這些衣服初月晚都見到了,儘管壓在最下面一看就是從不拿出來的舊物,可是一件件都疊得整齊,保管得乾淨良好。
輕鴻應該是個很念舊的人吧。
“還需要輕鴻幫一個忙。”
初月晚不好意思地提出來。
輕鴻頭痛地揉了揉腦殼:“說吧。”
初月晚:“麻煩你帶我出去見客。”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陰影裡那柄刀光也慢慢地收回了鞘中。
……康樂坊,聚雅廳。
絲竹管絃奏樂聲悠揚悅耳,歌女動人的嗓音唱著軟綿綿的情詩,房中燃著暖融融的炭火,舞娘們輕羅薄衫,隨著節拍律動。
在座無一不是當今叫得上名號的京城紈絝,一個個左擁右抱享受這溫柔鄉的慰藉。
喜好風雅的幾人還指天畫地地行酒令,一面又不知廉恥地將那執筆的手伸進姑娘的襟懷。
酒過三巡,有人已經紅了臉。
“世子大人~再來一杯嘛~”又甜又綿的勸酒聲貼著耳畔磨蹭。
那被磨的很快就沒了反抗的力氣。
“來來來。”
初佑康端起酒杯又是仰脖飲盡,索性順著肩頭那推推搡搡的女人仰頭倒在地上。
他身邊的雲錦書淡淡地瞥了一眼:“世子殿下,這就結了?”
“小公爺,您別再說風涼話了。”
初佑康看著他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不是誰都像您那鋼筋鐵骨一樣折騰得動啊。”
雲錦書挑了挑眉。
初佑康看懂了他的眼神,馬上.將身邊的歌女揮走,向左右告一聲失陪,便裝作出恭離席。
雲錦書默默擋開身旁人遞上來的酒,從另一道門出去。
二人一前一後,揹著人鑽進一件還未清理的房間。
“今天他再不來,明天我是不來了。”
初佑康將腦袋抵在窗前醒酒。
“世子殿下勞苦功高,回頭王爺一定會多多嘉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