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滿場人臉上都沒了血色。
那器物,可不是太后的銀絲法藍鐲?!劉存茂急忙撿起那枚鐲子細細擦拭,交還給大宮女連漪。
“這……反了反了,無法無天!”
葛太后怒火中燒,指著那偷鐲子的,“什麼人派來的!給哀家查個水落石出!不管背後何人,一個都別想跑!”
那老太婆還沒嚎哭就讓侍衛一棍悶暈,拖了下去。
老皇帝從雲錦書手裡抱過月晚,捂著她的耳朵不叫她聽見壞事,這會兒才終於放下了心。
葛太后小心翼翼地重新將鐲子戴好,望向初月晚,心裡又是僥倖又是詫異。
要不是這小傢伙抓了那賊婆一下子,鐲子必定已經被偷去了。
“抱過來吧。”
葛太后柔聲說。
初月晚被父皇遞了過去,葛太后的懷抱很輕,沒有什麼力氣,卻很柔軟。
“你說你,到底是惹事呢,還是替哀家圓了件事呢?”
葛太后問著,輕輕撫摸她的臉蛋。
初月晚嬌嫩的臉蛋蹭著她長長的指甲套,大眼睛眨巴著。
這一世的太后,好像很喜歡自己呢。
……洗三禮次日,坤慈宮。
“這浴芳鐲呀,是先帝賜予哀家的定情之物。
在哀家這腕子上呆了有半百年紀,皇帝見了它,也要尊一聲‘前輩’的。”
初月晚瞪著一雙烏亮亮的眼瞅著眼前那枚銀絲法藍鐲,小肉手在上面輕輕地捏著,可鐲子實在太大了,她能抱個滿懷,還有點重重的壓著小肚子。
坐在下頭的雲皇后看見那麼重要的寶貝就擱在小寶貝身上,一時緊張著不知道是擔心摔了鐲子,還是擔心壓著月晚。
可太后卻十分放心地任初月晚拿著,一面摟著她揉之撫。
說完了鐲子的來歷,太后平靜的面色忽然一沉,道:“那賊婆子敢偷浴芳鐲,哀家還真好奇,若沒抓住,這賊人要將鐲子如何處理?”
雲皇后察言觀色,答:“這人口風甚嚴,現在還沒動靜。
怕是有大人物在背後捏著全家性命,她不敢說。”
“刑部那邊總有個結果,宮牆之內你我不便插手,讓皇帝處置罷。”
太后轉而又云淡風輕了,“說來,錦書這次雖調皮亂闖,卻也出手救了裕寧,不應當受罰。
叫輔國公免去禁閉罷,好好教養個一年半載的,入宮來陪太子讀書。”
初月晚聽了眼睛一亮。
這樣的話,小舅舅明年就可以進宮了!雲皇后卻笑笑:“太后抬舉雲家,太子都這麼大了,錦書做伴讀怕只能拖後腿。”
葛太后:“早些長長見識也好,哀家瞧錦書伶俐,唸書過目不忘,太子那點功課難不住他。”
深宮似海,雲錦書來了不知道要經受多少磨難。
雲皇后心下仍覺得不妥,可一想太后如此堅決,肯定是早就有今後的安排了,便答應下來。
“哀家還聽說一事。”
葛太后道,“錦書命格里,是不是佔著‘七殺’呀。”
雲皇后心裡“咯噔”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