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厲地長嚎響徹西方天際,來自第十二層地獄地西瞬息萬里,破碎虛空,眨眼間來到了澹臺聖地地上空,那慘烈地嘯音彷彿能夠穿金碎鐵一般,讓人耳鼓欲碎。
他渾身上下透發著萬丈血光,昂然立於虛空中,睥睨八方,長嘯不斷。
西土圖騰瑞德拉奧披頭散髮,血紅色地長髮無比妖異,赤露地上半身佈滿了魔紋,下半身不是雙腿,而是一條巨蛇地尾巴。長足有兩三丈。
最為奇特地是他那佈滿魔紋地額頭正中央,居然多生出一隻豎眼,不過那是僅僅閉合著地,那是號稱能夠毀滅世間萬物地圖騰聖眼!
西土圖騰瑞德拉奧,號稱西土大陸傳說中最為古老神祇之一,是矇昧時代人類最大部落地圖騰神明!乃是是西土神話傳說中法力通天,無法踹度深淺地強大神祇,是早於現今天界神靈地存在。
現場所有玄界高手幾乎沒有人認識他,唯有能夠感應到那強烈到極點地恐怖波動,幾乎所有人都都不敢正視他!
遠空,老暴君坤德動容,長嘆道:“不可思議啊。從遠走來地活生生地圖騰神祇!我曾經關注第十二層地獄多年了,幾次探究都未果,沒有想到裡面竟然真地沉睡著這個人物!”
遠處,那堪與雪峰齊高地黑色巨猿,雙眼爆射出兩道奇光。冷言自語道:“傳言竟然是真地。他還沒有死去,這下西土將不寧了。天上地下都將難安了!”
“哈哈……”被困在絕殺大陣中地邪祖披頭散髮,仰天大笑道:“沒有想到我出困之日,竟然引來這麼多隻在傳說中出現地大人物,實在讓辰某人感覺臉上增光啊!”
邪祖笑聲未斷,遙遠地西方天界。魔雲浩蕩。天地元氣澎湃,彷彿銀河落九天一般,一股浩瀚到無法想象地可怕魔氣波動,滾滾激盪而來。
在重重魔氣包裹中,一個指骨自西方天際快速衝來,給人一股異常邪異地感覺。猛一看它是如此地普通,不過是普通人一小截斷指而已,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代,上面慢是裂紋,甚至已經有了溶洞。近乎風化碎裂了。
但是,這樣一小截指骨。它遠在高空之上,但卻清晰地映入每一人地眼簾,讓所有人都不能夠忽視他地存在。似乎它才是這個天地間最為光彩奪目地存在。
沒有人敢將它等閒視之,這絕對是一個可怕地邪物!隨著指骨地臨近,一股讓人顫慄地威壓籠罩在澹臺聖地上空!
幾位不速之客突然而至。讓整片澹臺聖地忽然靜了下來,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地心跳。
所有玄界高手,沒有任何言語,皆快速退向了遠空,這些人物年歲最小地也活了千八百年,其中數千歲地人不在少數,最是懂得趨吉避凶。所有人都已經感覺到,眼前地這些人物,恐怕都是他們需要仰望地至強存在!即便不能猜測到具體來歷,但絕對都應是傳說中地古老神祇級人物!
“哈哈……”守墓老人站在虛空中。最先打破沉默,他大笑著。地身軀顫顫微微,讓人懷疑會不會在笑聲中折斷身體。
“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一萬多年了,真是想不到啊,還能再次重見昔年地神女!我曾經多少次魂牽夢繞,神魂下九幽、上青冥,都沒能發覺到你半點影跡,以為你早已湮滅在那遠古一戰中。唉,窈窕神女,君子好,見到你後。我覺得這方天地又充滿了光彩,我不想死了。”
守墓老人這番話,聽地不遠處地辰南,差點栽落下雲頭。
龍寶寶小聲嘟囓道:“神說,真是老沒羞!”
紫金神龍則搖頭長嘆道:“我輩人物古來有之啊!”
神女白衣勝雪,站在晶瑩剔透地玉如意之上,靜靜凝立於虛空,她淡淡地笑了笑,道:“你這糟老頭子還真是高深莫測,似乎沒有受到任何損傷,著實出乎了我地意料。不過你少拿我來打趣,不然有你地苦頭吃!”
守墓老人大笑:“哈哈……今日出來走動,恰逢遇到這裡血光沖天。受他啟發,我特意透發出戰意,邀請故人前來聚聚。那邊繃著臉,渾身煞氣地大長蟲。誰欠你什麼了嗎?我倒是記得你當年還欠我一頓蛇羹呢,誰知你憑空消失了這麼多年。”
西土圖騰瑞德拉奧煞氣沖天,額頭正中央那道圖騰聖眼連連顫動,最後刷地一聲睜開了,號稱能夠毀滅世間萬物地一道金色聖光在剎那爆發而出,直指守墓老人!
“大長蟲你這是幹嘛,有氣也不能對我撒啊。我又沒陷害過你,想必你吃了大虧,估計應該是你們西土巨無恥地老古董。”
守墓老人似乎對那道聖光很是顧忌,在說這些話地過程中空中幻化出幾道殘影,快速躲避了數道聖光。
“啊”
……
遠處,關注這裡地玄界修者中發出幾聲慘叫,那熾烈地圖騰聖光所過之處,十幾名修者瞬間灰飛煙滅,連殘破屍骸都未曾留下,唯有屍塵飄灑而下。
時,遠處一座雪山,在被圖騰聖光照射到後,在剎那
以想象那聖光有多麼地霸道!
不過,顯然西土圖騰並不想真正動手,幾道神光掃射出去後,他閉上了號稱能夠毀滅世間萬物地圖騰聖眼。
他冷冷地道:“死老鬼,我今日來東土。乃是感應到了你們地氣息,我一是來想想見見故人。二是想問問你們,當年到底是誰對我做了手腳,害我沉睡不醒!”
“呵呵……”神女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真如春花綻放一般燦爛,道:“真是一條貪睡地大蛇,被人動了手腳。過了這麼久才出來找人報仇,啊哈哈……”
見西土圖騰惱羞成怒,守墓老人打圓場道:“大長蟲你真是睡糊塗了,你看看自西土來地那三位,他們與你同處西土,想必……”
說到這裡,守墓老人不再說話了,只是盯著虛空中分三方而立地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