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麵包車停到了飯店門口,車上下來五、六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手裡都帶著砍刀。
為首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他留著光頭,脖子上都爬滿了紋身。
這人進來就問:“是哪個王八蛋欺負了我家嬌嬌?”
“就是這小子!”老闆娘指著我說。
老闆這時挺身而出,上前說:“王蠍子,事情還沒搞清楚,你不要……”
“你給老子起開!”
話沒說完,王蠍子就一把推開老闆。瘦弱的老闆被幾乎是飛了出去,撞倒了一張桌子倒在地上。
司空雪見狀發出驚呼,趕忙躲在了我的身後。
“你嚇到她了,道歉。”我終於開口了。
“道你妹的歉,兄弟們,砍死他!”
那群混混聽了這話,紛紛舉刀向我奔來。司空雪嚇得全身發抖,卻還是站在我身旁不肯離去。
“認識王彪嗎?”我冷冷說了這一句。
我心裡知道,王彪這個名字特別好用。果然,那群混混一聽這話,立馬就愣住了。王蠍子也嚇了一跳,問我:“你……您和彪哥是什麼關係?”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取出手機給王彪打了電話。
“王彪,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王蠍子的人?應該也是道上混的。”
王彪說:“那是我小弟的小弟,記得有一次打高爾夫,他給我們撿球。”
我不再說什麼,直接把電話遞給了王蠍子。不到一分鐘,王蠍子差點哭了出來,連連給王彪道歉,說是誤會。
電話結束通話,王蠍子恭恭敬敬地把手機遞給我,然後直接跪在地上。
“原來您是陳大師,對不起!我……”
“給我道歉沒用。”我說,“你現在給那老闆磕三個響頭,他原諒你你再起來。”
王蠍子毫不猶豫,直接轉向老闆磕頭。飯店的地板很硬,王蠍子頭上已經滲出血來。
老闆也是老實人,見他這樣,趕緊就說:“夠了,夠了……”
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又問:“王蠍子,老闆要離婚,這些年他為你養女兒,他不能淨身出戶吧?”
“不能!這家飯店本是我出錢開的,給他了!”
“有這句話就行,滾!”
王蠍子走後,老闆娘一臉茫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說:“今天我是來辭職的,另外請你把工資結算一下,想不到遇到了這檔子事。好了,現在辦正事吧,給錢。”
店裡的錢都是老闆娘管著的,每次給我發工資的都是她。聽了我的話,她不敢怠慢,立即手忙腳亂地拿出五十塊現金。
“這周你只上了昨天一天的班,這是你的工資。”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