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偷聽偷看的掌門齊齊哆嗦了一下身子,差點沒掉一地雞皮疙瘩。
鳳飛飛卻當即轉怒為喜,笑咯咯道:“小弟乖,這包子就是給你夾的。”
包子放在了楊辰跟前的盤子裡,又伸手攬住楊辰的脖子拉了過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楊辰趕緊伸手擦了把臉,就差能哭出來了。
七位偷聽偷看的掌門無語,一灰衣道姑拉住一位紅袍子的主教強行親了一口,而且道姑五十多歲,紅衣主教才三十出頭,這場面怎麼看怎麼讓人噁心,七位掌門差點沒把吃進去的東西給吐出來。
長白真人的一張臉卻黑了下來,此情此景,他想不懷疑那兩人有什麼曖昧都不行,頓時很為自己的女兒不值,看來女兒說這人沾花惹草是一點都沒錯,情不自禁地微微冷哼一聲。
見楊辰咬了口包子,鳳飛飛立刻笑眯眯偏頭問道:“小弟,姐姐給你挑的三鮮包子味道不錯吧?”
楊辰‘嗯嗯’點頭,其實啥味道都沒嚐出來,心態問題。
楊辰三口兩口的迅速填飽了肚子,實在是不想在這餐廳呆下去了,結果從長白真人那桌擦肩而過時,長白真人適時地站了起來,跟在楊辰身後出了餐廳,相逢在電梯裡面時,雲淡風輕地說道:“來我房間坐一下。”
楊辰自然不好拒絕,不看人家的面子,也要看人家女兒的面子,一想到顧伊靈,楊辰一肚子膩味,有點懷疑長白真人是不是誤會了剛才的事情。
來到長白真人的房間後,長白真人客氣地請了他坐下,背手走到了窗前輕嘆一聲道:“年輕人吶,花心點也情有可原,畢竟還年輕不懂事,可是凡事得要有底線吶,如果不能潔身自好,遲早要墜入魔道,為江湖中人所不恥,那麼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楊辰無語,他又不是傻子,豈能聽不出人家這話是什麼意思?
起身也走到窗邊,無奈道:“真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長白真人‘哦’了聲,轉身目光灼灼地問道:“是我誤會了嗎?你和鳳教主的言談舉止難道是我看錯了?”
楊辰本不想解釋這事,因為暫時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和鳳飛飛結拜的事,怕會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但是考慮到對方是顧伊靈的父親,鬼使神差地想想還是把昨天中午被鳳飛飛給逼著結拜的事情簡單說了遍。
長白真人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詫異地上下審視他一眼,愕然道:“鳳飛飛和你結拜成了姐弟?這怎麼可能?那女人年輕時愛上了一名漢人男子,誰知那男人卻是欺騙她的,實際上已經有了家室,鳳飛飛一怒之下引發了對方體內的蠱蟲,將其給蠱殺,並將其一家老小給趕盡殺絕了,惹出事後被巫教在蛇窟內刑囚了三年不見天日,至此以後,很少有男人能讓她看上眼的,她怎麼會和你結拜?你是不是對她亂許了什麼承諾?我告訴你,萬一惹來她萬蠱纏身的報復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連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楊辰攤了攤雙手,哭笑不得道:“我和她真的沒什麼,純粹就稀裡糊塗地和她結拜了,可我想不到她會這樣亂來,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和她結拜。”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還掀開自己的紅袍子,摸出了那面令牌遞給長白真人看。
長白真人拿在手上反覆端詳了一會兒,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道:“巫教的三面巫神令牌之一,有此令牌可在苗疆暢行無阻,猶如教主親臨,攜帶此令牌在身能避任何瘴毒,這算得上是件寶貝了,非是對巫教和苗人做出大貢獻的人一般不會贈送,她竟然連這麼貴重的東西都送了你?”
他忍不住再次認認真真地打量了楊辰一眼,神情古怪道:“鳳飛飛不會真的看上了你吧?按理說應該也不會啊!她性子雖然豪爽了一點,甚至有時候會豪爽得讓人受不了,可就算真的看上了你,也不可能隨便送出巫神令牌啊!這事我怎麼覺得有點蹊蹺?”
事實上有些事情是根本沒辦法用道理來解釋的,這事就連鳳飛飛自己事後都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衝動地送出了巫神令牌,甚至連和楊辰結拜都是一時心血來潮之舉。
但是巫教信奉神靈,有些事情也沒辦法用科學手段來解釋。
總之鳳飛飛和楊辰近距離接觸後,就對他隱隱產生了好感,隱隱預感楊辰和她有緣,結交楊辰很有可能在日後對巫教和族人產生巨大的幫助,所以才毅然贈送了巫神令牌,否則光有好感也不至於讓她如此出手大方。
巫教能在苗疆存在這麼多年,哪怕科技日新月異也沒消失,自然有其生存的道理,能當選為巫教教主的人,第六感都非同一般。
說得荒誕離奇點就是能和巫神做溝通,歷代巫教教主往往會憑著感覺帶著族人驅兇避禍。
鳳飛飛也安慰自己是遵從了神的指引,實際上神的故事也僅存在於傳說之中,現實中連鳳飛飛自己都有所懷疑。
“我說真人,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現在上吊的心都有了。”楊辰翻了個白眼,不過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一把將長白真人手中的令牌給搶了回來,生怕人家不還給自己一樣,一臉稀奇地反覆翻看道:“敢情是件寶貝,江湖中多有寶貝的傳說,但是真正的寶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原來就長這模樣,也很一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