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好心送錢上門，居然說我敗壞他們店的聲譽，這些店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規了，還真是奇了怪了。”
鑽上車的楊辰一臉的不快，忽然發現副駕駛位的蔣玉畫做賊一樣的貓那，愣了愣道：“玉畫，你幹什麼？”
蔣玉畫貓著腰揮手道：“快走快走。”
她可不想讓音像店老闆看到自己跟一男人來買那東西，到時候人家還不得誤會自己跟這男人在研究學習光碟，那也太丟人了。
扶著方向盤駕車的楊辰搖頭嘆道：“玉畫，這次算是被你坑了，我長這麼大，還是頭次買這東西，差點都不好意思開口。”
車開出了一段距離，蔣玉畫才重新坐了起來，也有點匪夷所思道：“是有點奇怪，我讀書的時候，貌似那些男同學很容易就能買到這些東西，如今怎麼這麼難買了，我今天連去三家店，也差不多和你一樣的待遇，難道世道真的變了？”
“我就不信有錢還買不到東西。”楊辰冷哼一聲。
車很快又停在了另一家音像店。
然而現實很殘酷，楊辰很快又空手而回，連去幾家店都是如此。
碰了幾次壁，楊辰不得不找如今的宜城地頭蛇求助，撥通了小葉的電話。
“辰哥，有什麼事？要不要過來一起敲背按摩？”小葉在電話那頭笑道。
“問你個事，到哪能買到曖昧光碟？”楊辰直言不諱道。
“什麼什麼？你要買曖昧光碟？”對面的小葉大吃一驚道：“辰哥不是吧！年紀輕輕就要靠那東西？辰哥，不是我說你，你平常也悠著點，別過度，咱們這種人，身體才是首位的，打打殺殺也是要身體本錢的。”
一旁的蔣玉畫聽了頓時忍不住捂嘴偷笑，楊辰瞪了她一眼，都是你乾的好事，對著電話回道：“少跟我扯淡，是幫朋友買，我要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
“我就說嘛！你什麼東西沒見識過，不至於墮落到用那東西的地步。”小葉一陣唏噓，轉而又奇怪道：“這東西應該很好買吧！怎麼會買不到？”
楊辰也覺得奇怪，立刻把自己的遭遇講述了一遍。
“嗨！你買那東西，別去正規的大店，人家投資成本大，要是被折騰一下吃不消，就算有那東西賣，你一陌生人闖進去，人家鬼知道你是不是餌，肯定不賣你，買這東西就要去街頭巷尾的小店，類似碟片出租的地方，應該多的是。”小葉笑道。
“原來如此。”楊辰恍然大悟。他早年出國，對國內的這種行情還真不知道。
蔣玉畫也露出一絲明悟的樣子，她雖然在國內，但是女孩家家的，誰平常會去關注這個，還以為買這東西就應該到音像店。
“辰哥，你也別瞎轉了，你搞這東西跌份，傳出去讓人笑話，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辦這事我下面的人在行，我吩咐人去辦，你人在哪裡，我叫人給你送過去。”小葉說道。
楊辰‘嗯’了聲，看了看周邊，把具體地址報了過去。
一直側耳傾聽的蔣玉畫露出一絲竊喜，心想找這傢伙幫忙果然沒錯，這個大問題算是解決了。
電話一掛的楊辰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皺眉道：“玉畫，你老實告訴我，你要這東西幹什麼？你們公司不會讓你搞什麼‘特殊接待’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倒要問問慕晚晴這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不少公司的老闆都會讓秘書用一些特殊的方法陪客戶，討客戶的歡心攬生意。
蔣玉畫也算是自己朋友，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朋友去幹那種事情。
“沒有，沒有，你又不是不瞭解晴天集團。”蔣玉畫連連擺手，這事真要被對方問到慕總那去了，那就完蛋了。
楊辰想想也是，慕晚晴應該不至於讓自己秘書幹出這樣的事情來，轉而又想到了蔣玉畫以前經常揚言要釣金龜婿，再次皺眉道：“玉畫，錢雖然重要，但永遠都不是最重要的，錢可以慢慢賺，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再回頭便是百年身，一身的滄桑味洗都洗不乾淨，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後悔都來不及的，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你千萬別一時衝動，如果缺錢就跟我說，咱們朝陽公寓的人沒必要為錢做那表面風光的人，人的**無止境，心態很重要。”
“楊辰，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賣身了。”蔣玉畫哭笑不得道：“我買這東西另有用處，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最好。”楊辰點到為止，放下車窗點了根菸。
車內變得安靜起來，外面車流滾滾，街邊男男女女，五光十色。
蔣玉畫悄悄偏頭看向這個吞雲吐霧的男人，有些難以相信剛才那番勸自己的話是出自這個平時看起來不著調的男人，現在再看看這傢伙，竟然隱隱透著幾分笑看紅塵的味道，有那麼一點迷人的味道。
精神一陣恍惚後，想到了對方在W哥華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情形，不由回過神來，忍不住罵了聲“色狼”驅散自己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嗯？”楊辰愕然回頭，“罵我？”
“誰色狼就罵誰。”蔣玉畫沒好氣道。
“哦！那肯定不是罵我。”楊辰聳聳肩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