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蓉眼圈還是紅著的,咬唇默然了一陣,目光在傷號纏著紗布的手掌上掃了眼,終是無法再狠下心來,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楊辰客套地謝了聲,領著遍體鱗傷的小葉離開了。
不一會兒,總經理秘書馬建輕輕推門走了進來,看了眼滿地的狼藉,還有那眼圈紅紅靠在玻璃窗前的寧蓉,眼中露出一絲憐惜的神色,邊打量著寧蓉的窈窕身影,邊慢慢走了過去問道:“寧總,你沒事吧?”
寧蓉搖了搖頭,站在他身後的馬建隱隱露出一絲憤慨的神色道:“文少簡直太不像話了,總經理恕我直言,他真的配不上你。”
“有些東西是註定的。”寧蓉額頭貼著玻璃滿臉蕭瑟道。
“總經理,有些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他嘴上這樣說,但還是直言不諱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娃娃親之類的東西早就過時了,寧總,有些東西當斷則斷,否則會誤了自己的終身。”
寧蓉目光一閃,霍然回頭看來,冷冷道:“馬建,有些東西不是你該操心的,這是我的私事,你只需要幹好你份內的工作。”
“我只是為寧總感到不值,沒別的意思。”馬建神情僵硬地笑了笑,緩緩退後轉身,迅速收拾起凌亂的辦公室,但是臉上的陰霾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出現。
他是寧蓉家老管家的孫子,祖孫三代都為寧家服務,也算是同寧蓉一起長大的,從小到大幾乎都跟在寧蓉的身邊。
寧蓉上學,他就跟著陪讀,寧蓉進入公司,他就跟著進公司,寧蓉升任公司管理層,他就做她的秘書。
從小到大,在家人的安排下,和寧家的信任下,他幾乎成了寧蓉的影子,他生活的中心就是圍繞寧蓉服務,算是三代家奴了。
三代家奴也沒什麼,他願意為寧蓉服務,然而那個從小橫著走的小霸王文展,一直讓他泛噁心,簡直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如果不是有個好出身,什麼都不是,偏偏這個紈絝子弟還是寧蓉內定的丈夫,這讓他如鯁在喉。
他自認比文展更優秀,然而世上有些事情就這樣,同人不同命。
停車場一輛車竄到了街道上,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小葉揚起纏著紗布的手,終於忍不住吼道:“辰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竟然下這樣的狠手,還當不當我是兄弟。”
‘啪’楊辰一巴掌甩了過去,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打在了他纏著紗布的傷口上,“竟敢利用我,我沒找你算賬,你還有理了?”
小葉立刻‘嗷嗷’叫地捂著手掌,真疼也是裝疼,主要是為了迴避這個話題。
“少在這裡裝,我下手有分寸,沒傷到你筋骨,十天半個月的就好了,連槍子都能挨的人,還怕這個。”楊辰回頭問道:“你有未婚妻,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小葉也不喊疼了,挪了挪屁股坐好後,無奈搖頭道:“家門不幸,遇上這樣的母老虎,她的身手你也看見了,老子不知道被她打過多少次,提到她我就傷心,不提也罷。”
“你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對你真心不錯,沒看我對你一動刀子,人家都急哭了嗎?那是真的把你放心上了,不是裝出來的,你小子以後對人家好點,我說你也是,敢往未婚妻的公司裡叫小妹,你不是找死嗎?她如果不打你,那才真的是奇怪了。”楊辰冷笑道。
“這母老虎竟然哭了,我還是頭次看到。”小葉一陣茫然後,咂巴咂巴嘴,嘿嘿笑道:“辰哥,傳授點經驗吧?”
“什麼經驗?”
“我看幾位嫂子就相處得挺好的,至少表面上挺好吧!到底有什麼訣竅,你就不要敝帚自珍了,教教兄弟我,讓我也享受一下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滋味,你總不能自己在那左擁右抱,看兄弟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一看就知道你還沒有和她肌膚相親過,否則你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楊辰撇嘴道。
“什麼意思?”小葉不解道。
“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女人被你給遇見了,你還不知好歹了,我跟你說,你要是嘗過她的滋味了,只怕別的女人你再也看不上了,我正兒八經勸你一句,對人家好點。”楊辰搖頭表示無奈。
小葉熊貓眼中的眼珠頓時滴溜溜亂轉,知道楊辰這樣說肯定有什麼深意,“辰哥,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她修煉的是道家‘化陰功’。”楊辰提醒道。
“化陰功?”小葉茫然了一會兒,突然眼珠一轉,賊兮兮地問道:“辰哥,你的意思是說,她修煉的是閨中功夫?”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楊辰露出一副對牛彈琴的神情搖頭道:“陽者壯陽,陰者滋陰,妙處不是外人能理解的,小子,你就等著享福吧!多打你幾次不算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人家的好了。”
“聽起來很爽很玄妙的樣子……”小葉嘀咕自語起來,亂轉的眼珠裡倒是露出幾分躍躍欲試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