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的槍聲已經停下,一排人持槍站在海岸邊警惕,戴明也站在其中,目光都隨著來去穿梭的快艇在海面上掃視。
確認沒有活人後,一艘快艇開了過來,上面抱著一挺輕機槍的中年人對戴明說道:“沒有找到柯不歸。”
“這也正常,如果柯不歸這麼容易就能被幹掉,那也太給星耀幫長臉了。”戴明對眾人揮手道:“派人沿著海邊搜尋,看看還能不能抓到漏網之魚,天亮前把現場打掃乾淨。”說完轉身而去。
一群人立刻忙碌了起來,海面上的快艇在打撈屍體,碼頭上的人也在清理屍體,自己人的屍體抬到了一旁處理,至於星耀幫眾的屍體則被統一扔進了一隻集裝箱內。
高高的吊裝機啟動,抓起那隻集裝箱往海船上裝,到時候海船會將這隻集裝箱帶到深海區沉底,毀屍滅跡。
到辦公樓頂層香堂內,給祖師爺上了一炷香的戴明剛走出香堂,立刻有弟子氣喘吁吁地跑來,稟報道:“戴爺,大事不好了,黑哥中了一槍,王爺的一隻手被人給廢了,沈姐…沈姐被人給殺了!”
“什麼!”戴明大吃一驚,兩人迅速向樓下跑去。
碼頭上的人還在拉著水管清洗地面的血跡,戴明已經鑽進了車裡飛馳而去。
等他趕到昌隆集團總部大樓時,一到頂樓便發現是愁雲慘霧一片,見不到一張笑臉。
長興幫的高層幾乎都在這裡,開戰之際躲在這裡自然是為了安全計。
因為哪怕和星耀幫幹得再熱鬧,星耀幫也不敢在市區大張旗鼓的動手,頂多也就搞個暗殺之類的小動作,你還不敢搞大了動靜。
真要敢像在碼頭那樣,雙方攜帶大量的槍支彈藥對著幹,連機槍都鬧出來整,你試試看。
有些潛規則的東西,大家必須要遵守,有些底線是不能觸碰的,一旦動了,不管你長興幫也好,還是星耀幫也罷,保管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連根拔起!
幫派的實力再大,面對特殊機構,就如同螞蟻般渺小。
一塊白布平鋪在大堂中央,沈碧娟的屍體安安靜靜地躺在那。
黑袍赤裸著上身,肩膀上纏著繃帶,王一川上身的外套也脫了,一隻手掌也纏著紗布。
兩人低頭並排跪在地上,幾位堂主面色陰沉地盯著他們兩個。
沈擒虎癱坐在一張椅子上,滿臉悲傷,老淚縱橫。
戴明走了過來,沉聲道:“黑袍,怎麼回事?”
黑袍是他主香收的弟子,而他則是王天剛主香收的弟子。
黑袍跪著轉身,把事情經過大概講了遍,最後再次強調道:“要不是碧娟拼死相護,我們兩個早已經死在了那姓楊的手中。”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三個聯手都不是那人的對手?”戴明皺眉道。
黑袍滿臉苦澀地搖頭道:“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在他面前,我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完全只有捱打的份,他的身手很厲害,只怕除了師傅和幾位堂主親自出手,全幫上下沒人是他的對手!”
他說的基本上都是大實話,但是有一點做了隱瞞,那就是王一川遲遲沒有對慕晚晴動手,反而在那舉杯甚歡,錯過了動手的先機。
“慕晚晴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保護。”戴明微微吸了口涼氣,忽又沉吟道:“照這樣說來,小娟中槍後就更不可能抱得住他,難道是他有意放你們兩個一馬?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一點,我也想不通。”黑袍搖頭道。
就在這時,沈擒虎霍然站起,大步走來,面目猙獰地厲聲道:“戴明,給我帶人到半山別墅區,把那一對狗男女給抓來,我要將他們扒皮抽筋、挫骨揚灰,抓不到活的,抓死的也行!”
戴明無語,看向了幫主,而王天剛只是眉頭皺了皺,並沒有說什麼,人家女兒為了保護自己兒子丟了性命,也不好說什麼,至少也不該由他來說什麼。
玄武堂堂主歐陽震輕輕上前,拉住沈擒虎安慰道:“節哀順變,小娟的死,我們都很難過,可半山別墅區是富豪居住區,一旦我們大張旗鼓的去搞事,鬧大了動靜,後果不堪設想,最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慕晚晴只要不傻,就不會呆在半山別墅坐以待斃,只怕一時半會兒想找到她也難,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長興幫即將到來的危機,等這件事情解決了,全幫上下會集中力量幫小娟報仇的。”
沈擒虎重重地冷笑幾聲,咬牙切齒沒有再說什麼……
次日大早,楊辰開著那輛賓士越野把慕晚晴和劉茜一起送到了公司上班。曖昧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