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笑道。
“有什麼賠不起的?本王做錯了賠禮這是應該的,既然你沒有摻和到那失蹤的幾百個孩子身上,那本王也就沒什麼顧慮了,只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沈正從的鹽到底藏在了哪?本王派人掘地三尺都找不到。”
程樓兒看著朱松說道:“殿下,您掘地三尺當然找不到了,因為這些私鹽本身就被它藏在了水底下,杭州最大的水就是西湖!”
“西湖?”
朱松震驚了,這怎麼可能呢?以現在的這個生產力和科技水平根本就做不出可以完全密封,水清不透的容器,那些鹽撒進水裡,那水還不得齁鹹?
朱松當即搖頭:“這怎麼可能呢?不管是什麼容器放到水裡,一樣也會進水的呀。”
程樓兒給朱鬆解釋道:“殿下,用反覆浸泡桐油的布做成袋子把鹽裝進去,然後再放進石箱之中,石箱的縫隙用蜜蠟塗抹,將縫隙徹底的蓋住,就不會進水。”
朱松聽了之後還真是感嘆,古人真是有招,居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原來如此,真是活到老學到老,那沈夫人……哦不,程姑娘能否與本王一同前去西湖將西湖水下的私鹽全部打撈上來,畢竟西湖大的很,程姑娘多多少少應該知道私鹽被扔的方位。”
“只要私鹽打撈上來,接下來本王能在皇上那邊完成皇上交代的旨意,姑娘的自由身自然而然也就得到了!”
程樓兒點了點頭:“賤妾願意幫助殿下取得私鹽!”
在程樓兒的帶領下,朱松又集結了上千人,開始在西湖進行打撈,有水性好的錦衣衛便在腰間綁成一根繩子一口氣潛到湖底下,看到石箱了邊抱住用力的扯繩子,船上的人或岸上的人就用力都拽繩子。
等到第一個石箱被抬上來的時候,錦衣衛用刀小心翼翼的刮掉上面的蜜蠟,隨後開啟只見裡面是一條用桐油泡過幾十遍的特製的袋子。
袋子再開啟裡面就是鹽了,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已經好過市面上絕大多數的鹽了。
“沈正從還真能研究,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把這些鹽藏進了石河之中,扔進了水裡,難怪本王怎麼找也找不到!”
程樓兒指揮著錦衣衛進行打撈,她的記憶力非常好,每次藏鹽的時候,沈正從都會帶上她,鹽沉入水底,具體在哪個方位都在沈正從和程樓兒的腦子裡面記著。
石箱被一個一個的找到,箱子裡面的鹽也被一袋一袋的拿出來,有人開始清點,搬到馬車上,這些鹽若走海路販賣出去,幾百萬兩肯定不是夢了。
朱松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鹽稅,把鹽稅交到朝廷,這是最初的目的,也是最應該做到的,如今案查的差不多了,這鹽也找到了,雖然沒把銀子掏出來,但還有那幾位大人以及沈正從這個杭州第一富商,想要再掏出些銀子還是簡單的。
鹽掏了整整一宿,而程樓兒也就在船上忙活了一宿,她的船在西湖的正中位置她指在哪兒錦衣衛還有被徵調過來水性好的官差,就會一猛子紮在水裡面。
雖然這樣要慢了許多,但是朱鬆下了死命令要注意安全,不要撈個東西把自己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