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看著牛福:“這件事情和我們通政使司有什麼關係?你們東廠愛怎麼查怎麼查,如今又不是當年的空印案,怎麼著也得是空印案那個級別的案子,才需要通政使司幫忙吧?”
“不然,刑部、大理寺、督察院都在呢,怎麼輪也輪不到我通政使司來辦案吧?要是牛公公實在是想找一個搭夥的,還是另謀他處吧!”
牛福陰險一笑,緩緩說道:“李大人,您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您居然敢說這靖難遺孤的事情是小事情,難道靖難遺孤的事情還比不上當年的空印案?”
李祥看著牛福,不屑地說道:“文字遊戲,牛公公還是別在本官面前顯眼了,本官可是文官,文官講究文字遊戲,可是比你們這些在皇宮裡面當差的公公玩的好多了。”
“牛公公還是別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了,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本官就告辭了!”
李祥說罷,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牛福看著李祥走的居然如此決絕,氣的是七竅生煙!
“好啊,通政使真是好大的官威,你給咱家等著!”
牛福憤憤離去,那個老婦人趕緊跟上,拽著牛福的肩膀哭訴道:“大人,您得給我做主啊,我這可都是按照你們的意思說的,你們不能不管我啊!”
牛福厭惡的抽出手來。
“你們村子裡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你的兒子兒媳婦和孫子,就都得給你陪葬!”
老婦人不敢再說,只是抱著自己的包裹。
牛福憋著一口氣,他知道不能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到東廠,不然的話廠督大人還不得把自己罵個狗血噴頭!
想了想,忽然牛福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韓王不是不放人嗎?好啊,那就把這件事情搞大,就算是皇上也沒辦法壓下去,看韓王怎麼辦。
牛福打定主意,將旁邊的手下拽了過來。
“咱們的人都安排下去了嗎?”
那個番子點了點頭:“二檔頭,都安排下去了,咱們的人開始在茶樓賭場還有青樓不斷的說張鐵柱屠村的事情,現在已經有不少的百姓開始口口相傳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件事情整個京師都會知道。”
牛福陰惻惻的一笑。
“很好,帶著這個老太婆子去皇宮門口,敲登聞鼓!這件事情咱們就是要把他鬧大,看看韓王怎麼應對!”
“是!”
東廠的人還真去帶著這個老太婆去登聞鼓敲鼓了,沒過一會,宮門開啟,專門管登聞鼓的一個鼓官出來了。
“是何人敲鼓?”
番子一把將老太婆推到了前面去。
那個老太婆按照東廠的人教他的辦法,拿出訴狀,然後聲淚俱下地控訴起張鐵柱的罪責。
鼓官雖然不知道此事究竟有多嚴重,但是一聽說那個什麼張鐵柱把一個村子的人全都給殺了,看來這件事情還是不小小的,於是那個鼓官說道。
“你把狀紙給我,我去呈報給皇上,明天或者後天你就能得到回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