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萬樓看著厲元奎的表情不對，知道自己猜的不錯，隨後說道：“督公，咱們都是一個東廠的，您和牛福做的事情，我知道的還是不少的，韓王殿下那麼強硬，這件事情沒成功，不日就要反噬你們，督公您現在就是等著我進去，然後你好殺了我，畢竟我的武功不如您，我一死，那還不是您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且這個大檔頭也還算是夠分量，只要我一死，就足以平息這件事情，當然了，我死只是勉強足夠，還得加上咱們三檔頭王春的人頭才夠分量，王春是我的人，我早就已經派他離開京師去做別的事情了，您就放心吧，您想把事情推到我們兩個的頭上，這件事您就別想了！”
厲元奎眼神愈發的不善，手上青筋暴起，他能感受到外面還有人，那些應該是忠於楊萬樓的人，自己不能當著那些人的面，對楊萬樓下手，否則前功盡棄。
難道今天自己必須死？不行，就算是死，也得帶走幾個，東廠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就算是自己死自己也得把東廠全部帶走！
楊萬樓知道厲元奎的厲害，要是這個老太監發起了飆，整個東廠怕是都攔不住他。
楊萬樓趕緊在厲元奎動手之前說道：“督公，這件事情您做的不錯，只是栽贓嫁禍不該用在卑職的身上，您應該用在別人的身上，而且卑職向您保證，您要是用到了這個人的身上，這件事情一準就過去！”
厲元奎聽到這，手一鬆，此事居然還有一線生機。
“你什麼意思？”
楊萬樓一笑。
“督公，這件事情一開始是誰的主意，您就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去就可以了。”
“一來，這個人做事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有了這些，就足以坐實，二來，此人之前本來就和韓王殿下有些前仇，動機也能說得清楚，不然的話您就算是推到我的頭上，只怕到時候韓王殿下要真是鐵了心的查這件事情，只怕也能查出來您啊！”
厲元奎明白了，楊萬樓的意思是讓自己把牛福給推出去，讓他做替死鬼。
牛福倒的確合適，楊萬樓說的不錯，要是日後韓王殿下在準備查這件事情，這些事情也能和牛福對上。
可這牛福是自己人，東廠一直是自己和牛福一起，楊萬樓和王春一起，二對二，手下還有那麼多的掌班、領班、司房也都是各有其主，要是把牛福推出去，拿自己以後豈不是獨木難支？
“殺了牛福，以後這東廠其不是你說了算？”厲元奎冷聲問道。
楊萬樓呵呵一笑：“呵呵呵，督公，我的武功您是知道的啊，我的武功稀鬆平常，實在是入不了您的法眼，您以後要想收拾我，還不是手到擒來？我還能逃到哪去呢？”
“督公，其實咱們倆沒必要一直鬧不和，您喜歡牛福，不就是牛福能給您出出主意嗎？他能做的我也能做，敢問督公，小的這顆腦袋比起牛福的腦袋誰的更好用？”
厲元奎聞言想了一下，這他媽還用想嗎？楊萬福都沒出門就把今日的事情摸了一個差不多，而且還看破了自己的動機，牛福那點陰謀詭計，在楊萬樓這，根本什麼也不是。
“自然是你的腦袋好用，你的意思是以後你願意效忠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