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韓王擺了擺手:“為國分憂,為君分憂,為太孫分憂,這本身就是我等作為臣子的本分嘛,不過本王一定會多寫幾封信的,請齊大人代為轉告太孫殿下,本王會時時思念太孫殿下的。”
“好,那這些布匹,下官送到也不多打擾了,韓王殿下、韓王妃、燕王妃,想必這一路行來也累了,那就請早些休息,下官告退。”
齊泰說著拱手向外退去,就在這時朱松叫道:“齊大人你這一路不停奔波,想必也累了,也不在徐州城多歇息幾日,直接就回京?”
齊泰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很快就明白了韓王是什麼意思,韓王這是不希望自己在徐州城住下,或者說不希望自己離得他們太近。
不過齊泰也不打算順著韓王的意思,你越讓我走,我還就不走,就算是留在這對你們是一個威懾也好。
“殿下,雖然朝中公事繁忙,但是下官只是一個小小的兵部侍郎而已,沒了下官這一個不少,多了下官這一個也不多,所以不著急回京。”
“更何況下官這一路行來是換馬不換人啊,人也累了,就算下官不累這身後的這一幫將士們也累了,總要歇息一下。”
朱松點了點頭:“好,那齊大人就在徐州城歇息住下來吧,陳正。去傳本王的王命,其他人以及此次所來的兄弟們,在徐州城吃喝玩樂的賬全算在本王的身上。”
齊泰聽了之後矯情道:“哎喲,這真是讓下官不好意思啊!”
“哪裡哪裡,你是太孫殿下的心腹,本王與齊大人也是相見恨晚啊,花點銀子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齊泰退下之後朱松的表情冷峻下來。
他忽然想起四哥四嫂在皇宮內的眼線,就連父皇身邊都有四哥四嫂的人,這麼早就開始佈局了,是不是有點太猖狂了些?
朱松思來想去,反正他們都已經讓自己知道了,自己再去多問兩嘴,想來四哥四嫂也不會責怪自己這個弟弟。
想到此處,朱松命人帶著燕王府的那份布匹親自去了燕王妃的住處。
而燕王妃此刻也正等著二十弟來呢,不為別的就為了齊泰突然追了過來,燕王妃心裡面也是沒底,是不是太孫說動了父皇,收回了成命要自己等人回京?
朱松見到燕王妃,一番客套,將布匹交給燕王妃的侍女之後,朱高熾便摒退了屋內的下人,此刻屋內就只剩下燕王妃燕王世子和朱松。
“四嫂,弟弟有件事一直想問四嫂。”
燕王妃知道朱松問的是什麼,微微一笑開門見山的說道:“二十弟是不是要問為何我與你四哥能在宮中安排下眼線?”
“正是!”朱松問道:“不管在什麼時候臣子在陛下身邊安排眼線,這都是大忌,若是被發現了,那是要砍頭的罪過,就算是皇子也不行。”
燕王妃笑著解釋道:“二十弟,我與你四哥也是有苦衷的,自打太子故去之後,陛下立了皇太孫,皇太孫表面上看著仁義寬厚,可是卻時時刻刻的針對你四哥。”
“我們其實是想在皇太孫的身邊安排眼線的,可是東宮有呂氏把持,實在是針扎不進水潑不進,不得已我們只能推而求其次,在父皇的身邊安排了一位深藏不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