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楓對它點頭後,它以雙翅抱著一口黑鍋,裂開大嘴,無聲的笑個不停,而後猛地躍起,向前撲去,準備將蕭鼎敲暈。
然而,就在這時,林楓也躍了起來,抓住板石,向前拍去。
“咚”的一聲,拍的很結實,正中一個後腦勺,這種手法絕對稱得上老練與精熟。
“呃…你大爺的…”
大紅那裂開的大嘴,滿臉的賤笑,全部凝固了,而後開始翻白眼,心裡怒罵一聲,緩慢回頭,便軟倒在地上。
它並沒有昏過去,只是覺得眼冒金星,雙耳嗡嗡作響,此外後腦勺劇痛,像是被莽牛踢過一般,那裡迅速隆起一個大包。
大紅暈頭轉向,但很快又氣急敗壞,你大爺的,這兇殘孩子的準頭也太差了吧?怎麼敲在了爺的後腦勺上。放著前面那麼大的一顆頭顱,你看不準啊?什麼眼神?怎麼幹活呢?準頭太糟糕了,你是瞎嗎!
它差點破口大罵,兇殘孩子做事也忒不靠譜了。
蕭鼎聽到動靜,回頭觀看,不解的問道:“它咋躺在了地上?”
“我拍的,看它賊眉鼠眼,想做壞事,所以就給了它一板石。”林楓如此說道。
大紅聞言,頓時跳腳,掙扎著要站起來,實在是氣壞了,鬧了半天不是失去了準頭,本就是衝著它後腦勺拍下來的啊。
虧它還在為兇殘的孩子找理由,以為他失去了準頭呢。
“小子你什麼意思?!”大紅憤憤,分明是你要打悶棍,偷襲銀袍少年,好心當幫兇,怎麼被你一板石撂倒了?
“這鳥不是好東西,剛才想偷襲你,奪太初真水,我氣不過給了它一板石。”林楓對銀袍少年蕭鼎說道。
大紅氣極,摸了摸腦後那個隆起的大包,呲牙咧嘴,氣到差點吐血,明明你是主兇,最後怎麼全都推到了爺身上,最不可饒恕的是,還給了爺一板石,疼死了,有這麼辦事的嗎?
蕭鼎聞言,神色不善的盯著大紅道:“你一直盯著玉罐看,果然沒憋好主意。”
“冤枉啊…不關我的事。”大紅氣急,這也太倒黴了,冤枉死人啊,想做幫兇反被敲,還要被苦主怪罪,對了,他還不是苦主,自己才是苦主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它自然不甘心背黑鍋,張開大嘴,就準備開噴,要將林楓整個揭發出來。
“別理它,這鳥壞著呢,如果不是想讓我給他介紹一個師傅,它早就造反了。”林楓道,而後撓了撓頭,又道:“它這麼不聽話,我現在都猶豫了,到底要不要給它介紹師傅呢。”
大紅原本跟打了雞血般,準備不依不饒,跟林楓還有蕭鼎論個清楚,講個明白,可是聽到這些話後,頓時萎了,摸著自己後腦勺的大包,“呼哧呼哧”生悶氣,不敢再開口了。
“兄弟你果然值得深交,若是旁人,恐怕肯定要縱鳥行兇,樂得它這般。比如可恨的那熊孩子,絕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蕭鼎發自真心的感謝,越發覺得這個知己人不錯,前後一對比,他對熊孩子咬牙切齒。
“噗…我去啊…”大紅吐血,蒼天啊,大地啊,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是兇殘的孩子要這樣做,怎麼讓我背黑鍋啊。
“你我一見如故,無需客套。”此刻,林楓臉上雖然掛著燦爛的笑容,但是心中卻無比的糾結,不斷咕噥著:我是好人,居然沒下手,臨時改變了注意,我真是個大好人,我太善良了……
“兄弟你得防備著點這隻鳥,本性太惡,別被它坑了。”銀袍少年蕭鼎很認真地提醒。
“沒事,再給它一次機會。我不會讓它為惡,慢慢將它降服。”林楓撲閃著大眼說道。
“噗…”
大紅聞言,當即又吐了一口血,覺得當真是六月下起了鵝毛大雪啊,還有比這更冤的嗎?這兇殘孩子太不厚道了,它氣到想一頭撞過去。
“爺……真想跟你拼了!”大紅憤懣。
“你看,它還很記仇。”蕭鼎道。
“原諒它一次吧,其實它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善良的,能改過就好。”林楓很大度的說道。
“我去啊…爺,冤枉死了!”大紅聽到他們的話語,差點淚流滿面,咚咚咚聲傳來,直接以頭撞地。
“你看,它太壞了,用自殘來威脅我們呢。”林楓又道。
“我不幹了,爺反了!”大紅悲憤。
最後,蕭鼎與林楓商量,如何分這罐神液,果斷地將大紅排除在外。
林楓道:“給你一個機會,將功贖罪,載著我們去找雨族的人,收拾完他們,給以一些太初真水。”
“我不要太初真水,我只想要清白……”大紅對林楓憤憤的傳音道。
林楓道:“你身體本來就是紅的,還揹著一口黑鍋當寶具,哪還有什麼清白,不要神液就算了。”
“呃…我……我要!”大紅揉了揉後腦勺的大包,最終這樣吼道,它憋屈的捂著鼻子,載著兩人飛起,去尋雨族中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