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沈知風就被沈與言留下來在道觀裡養傷。
好久沒有在道觀裡生活,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道觀也搬離了越城,這也就是為何沈知風再也無從尋覓的原因。
沈與言時不時送來一些藥給她,大多數時間都在前面的道觀招呼凡人祈願。沈知風很好奇,在道觀里居住了三天時間,也沒有見過其他的師兄弟。
在這幾天內,她還假裝無意的打聽情況,但沈與言每次都會想辦法轉移話題。
在床上躺了七八天後,沈知風總算能夠自由活動。她偷偷前往道觀檢視一番,就見到沈與言一個人在忙裡忙外,沒有人來幫忙。
沈知風更加好奇,心裡也有了不詳的預感,不由得問道:“大師兄,其他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啊?”
沈與言正在擺弄著功德箱裡面都銅板,聽到這句話差一單手一抖全部掉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你能夠下床活動,是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嗎?”
“身體早已經沒有大礙。”沈知風有些不耐煩,“所以大師兄,現在不要轉移話題,將實話告訴我。師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是不是,其他的師兄弟們是不是遇害了?”
沈與言手中都銅板徹底掉在地上,引來了不少凡人都側目。他慌里慌張的撿著硬幣,但是手抖根本停不下來。
沈知風蹲下身子,一隻手按在沈與言的手背上,堅定道:“大師兄不要怕,你還有我。”
沈與言咬了咬牙,像是下定決定一般嘆氣道:“師妹,這件事你不要過問,這也不是你能解決的!”
“幫助凡人是我們仙人應盡的義務!”沈知風說的義正言辭。
沈與言閉上眼睛:“你現在已經不是仙人了。”
沈知風臉色有些蒼白,深呼吸來保持淡定,緊接著很認真道:“就算這樣,咱們道觀的事情我也要管一管。畢竟整個道觀是我成長的地方,也算得上是我的家。”
沈與言收拾起銅板,嘆了好幾口氣,猶豫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道:“你猜的沒錯,他們都被師父殺害,並且將所有人的靈魄都困在了怨靈谷。”
她早就料到師兄們的下場,卻怎麼也猜不到居然靈魄被束縛在惡靈谷。
沈與言眼眸中滿是悲傷,似乎不願意回憶起這些事。他盯著自己的雙手,閉上眼睛慢慢敘述起來。
在這短短几百年的時間裡,整個道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沈修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專門找練習法術的道人去吞噬血液。只是外面的道人找起來不方便,也會有所提防,因此沈修將所有的主義都打到了道觀裡的徒弟身上。
起初他吞噬徒弟只是偷偷摸摸的。他們也只是認為那些徒弟是出去執行任務還未回來,從沒有產生過懷疑。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沈與言在捉拿惡靈回來已經到了深夜,去找師父稟報時撞見了在屋子裡吞噬徒弟的他。
沈修的注意力都在吞噬血液上,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大門口的沈與言。他匆匆忙忙離去,並且當晚就策劃著帶著其他徒弟離開。
第二天深夜,他們準備成群結隊離開,卻被沈修發現。他明白自己暴露,也不再隱瞞,直接拽住兩個徒弟進行吞噬,並且監禁了其他的徒弟。
沈與言害怕無比,絕望的問師父想要做什麼。沈修卻冷笑著消除了他的記憶,讓他獨自守在道觀裡,避免被天庭的人懷疑。
道觀一夜之間搬走,怕被人發現裡面的徒弟消失的事情產生懷疑。他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重新建立起來,安安靜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