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髏的神情還是有些呆滯，大概是方才的事情衝擊力太大。
被沈知風拽著領子走了好長一段路，他才回過神來。他停下腳步，有些不好意思道：“仙人實在抱歉，小林因為是我們當中年紀最小的，所以說話冒犯您了。他一直認為仙人有求必應，而且都會立刻顯靈。”
“他從哪裡聽到這麼奇怪的結論啊？”沈知風翻著白眼問道。
小髏仔細想了想，道：“我在還是凡人的時候，就聽到了關於這個說法。說只要對著仙人祈願，就一定會很快實現心中的願望。”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仙人的願望是誰來實現呢？”沈知風沒好氣的問道。
小髏怔了一下，疑惑道：“仙人還有願望嗎？”
沈知風捏了捏眉心：“當然有願望啊，仙人也不是無慾無求。比如說我，儘管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妖魔鬼怪，但是還要硬著頭皮去完成任務。我多想祈願一下，自己能夠順利完成這次的任務，可是我是仙人只能靠自己。”
小髏瞪著眼睛，一直以來的三觀被完全顛覆。他低著頭沉默了好久，才再次開口道：“我一直以為仙人都是無所不能，原來竟然也會有凡人的那些情緒嗎？”
沈知風聳聳肩膀：“所以是不是對仙人有了一絲絲想要‘脫粉’的衝動？”
小髏沒有接話。
沈知風倒是無所謂，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這個仙人做的多麼成功。
小髏獨自消化了一會兒沈知風所說的話，認命一般道：“那麼你說要救的那個人，究竟在什麼地方？”
“被鬼王看守著。”沈知風說的雲淡風輕，“所以我想要知道鬼王平日裡住在哪裡。”
小髏嘴角抽搐一下，擰著眉頭道：“你確定要找的是鬼王嗎？”
沈知風很認真的點頭：“當然確定。”
小髏的表情像是吃進去幾隻蒼蠅一樣，深吸一口氣後道：“你是不知道鬼王的傳聞，還是說就是找死去？”
“兩者都有。”沈知風笑眯眯道。
“……”
小髏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接沈知風這句話。
沈知風看出小髏的為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你只要告訴我鬼王居住的大體位置就好，我自己前往。”
小髏大概是真的不想沈知風去送死，好心勸說道：“你還是不要去冒險了，鬼王性格非常古怪，高興的時候你說什麼都會幫你，但是不高興的時候看到任何活物都要毀滅。這段時間鬼丞相貌似與鬼王產生了矛盾，二人都心情不好，所以你去了就是送死。”
“他們鬧彆扭的原因，難道是鬼丞相娶親？”沈知風猜測道。
小髏搖搖頭，兩位大人的事，小鬼們是永遠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