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瑤還真就覺得她最合適,她父輩身份夠硬,便是感興趣,胡鬧開一舞坊,也無人敢明面上置喙她的事情。
她是一女子,開個舞坊還能涉及政治不成?
或許有人會覺得她搜查各家資訊給父兄,但她在外衝動且任性的性子,一看就不是能幹這種事的,就算覺得她性子有水分,但一女子開舞坊,到底不是什麼好名聲,她父親丟得起這個人,也幹不出讓女兒開舞坊搜查別人訊息的事。
元振在外的名聲,還是較為正面,他能為了孩子不肯續絃,抬一妾室做主母,便可以看得出他有多疼愛元配的子女。
況且,他的身份,用不著搜什麼訊息,若是換成御史大夫聞有道,他用各種法子監察百官,倒也是合理。
況且這種彎來繞去的方式,一點都不武將。
元振手握軍權,手頭上能人異士眾多,想知道什麼訊息,根本不用如此麻煩的方式,找個高手蹲牆頭,不比這種迂迴的方式有效又直觀?
元初瑤知道祝亦安其實是知道這些,但他不想讓好友妹妹承擔風險。
“除非你不在意她們?”她試探著刺他一刺。
祝亦安撐著睡榻,再次轉個方向,卻沒防備元初瑤趴在他枕邊,一個轉頭距離縮短,猝不及防雙方呼吸可聞,兩人瞳孔皆是微微收縮,受到不小的驚嚇。
微熱的氣息近得如親吻般糾纏,她時常迷離不聚集的目光,在這一刻格外專注,有一瞬微愣,也有其他看不懂的意味。
他沒能看懂,但卻知道不能保持這樣,少女容顏太盛,又觸手可及,他總算是明白她與妹妹祝幼夕的不同,他可不會像此刻一樣,對妹妹有據為己有的心思。
他沉斂雙眸,錯開視線。
元初瑤眼睫微顫,默默後撤,移開下巴、收回手,悄悄深吸一口氣,原來長相多精緻並不是最重要,疏朗清淡的相貌,更能加深眼睛的凝聚力,他一眼過來,她險些不受控制的往後跌去。
站起來的時候猛地發現腿腳發麻,密密麻麻的刺感,酸爽難言。
要不是她基本功馬步蹲的好,這麼突然的起來,險些就要摔倒。
嘖,剛剛沒嚇甩出去,現在摔倒,那可就太丟人了。
瑤瑤,你在談判,氣勢不能輸!
忍住!
憑藉著這股不服輸的韌性,硬是讓她面不改色的忍下腿腳發麻的感覺,自如的找個位置坐下。
唉……再不坐下來,怕是要站不住。
“我想你應該不至於將費盡心思教養出來的能人,隨手丟出去讓人玩弄,否則這裡也不是舞坊,而是更加紙醉金迷的場所。”元初瑤努力維持著正經的神色。
其實想要背過身去,錘爆案几。
滋味銷魂,難以描繪。
祝亦安扶榻坐起,單腿支稜,手肘搭在膝上,雲淡風輕般的……看著地上:“好話都讓你說了,你就說說,萬一被你哥哥發現,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