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兒子這些天的活動量,鄭建國便見奧黛麗抱著兒子去了嬰兒床邊放下,轉過身來後將睡衣領子搭到上臂旁,優雅面頰上現出了嫵媚後高高挑起眉頭,字正腔圓的開口道:“我聽說有個詞叫馬無夜草不肥——”
“應該是馬無夜草不肥。”
隨著奧黛麗的話音未落卡米爾的聲音響起,鄭建國轉頭時便見喬安娜揉著眼道:“你們什麼時間開始啊?我等著換人了——”
“哈——”
鄭建國露出笑容時,卡米爾已經將滿頭的長髮紮成了馬尾,喬安娜則翻了身瞅過她和奧黛麗的馬尾辮,晃著自己頭上的馬尾辮神情嫵媚道:“馬~無~夜~草~不~肥~”
連著幾年相處下來,鄭建國的喜好已經被三女摸了出來,首先是長髮其次是漂亮再往後就是優雅知性,比如那會兒短髮的奧黛麗就是憑藉菲歐娜和艾斯特的直板,來確定鄭建國和兩人的身份,後面連斯賓塞都留起了長髮,馬尾辮便成了幾女的標配。
於是當喬安娜異樣聲音呢喃過後,鄭建國便化身成了套馬的漢子撲向身邊卡米爾,不想她才啊的叫了聲,奧黛麗已經到了床邊捂住她的嘴,探手指了指嬰兒床後做出個噤聲的手勢,於是臥室裡響起的樂章便以低音為主旋律,偶爾夾雜著悶哼直至消失。
當鄭建國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距離滴滴作響的電子錶還隔了個奧黛麗,隨著她探手關掉鬧鈴,便在她面頰上吧唧了下躡手躡腳到了浴室裡面簡單洗漱過,穿著短袖運動衫到了門外。
“先生,殿下要求您醒後立即給她回電話。”
昂首挺胸的戈登飛快說了,鄭建國想了想發現昨天還真說要給斯賓塞回電話的,可後面由於馬修說里根要來便忙到忘了這茬事兒,低頭看了眼腕錶發現6點18分,以首都比倫敦快7個小時的時差計算,這會兒應該是倫敦的23點18分,當即開口道:“好的,你馬上給她打。”
“還有管家先生已經平安到達紐約。”
戈登探手入懷掏出了個小本本說過,末了還拿出個紙片道:“另外您的二姐先前來了電話,說她們已經登上了前往首都的火車,大概明天晚上到達,您的三姐請您有空給她回個電話,還有李鐵先生和郝運先生的飛機預計一個半小時後到達,楊鋼先生讓人送來了些魚,說要儘快吃。”
“噢,什麼魚?”
鄭建國帶著戈登到了客廳裡,便見走到電話旁邊的戈登開口道:“說是長江刀魚。”
“好魚知時節——”
鄭建國眉頭微挑的露出好奇模樣,這魚他還沒吃過來著,嘴上唸叨了半句便來了興趣,開口道:“那就清蒸幾條,大家也都嚐嚐,再有多的做些魚丸,要是好吃就讓人屯點。”
由於真的不差錢,鄭建國對於身邊人的待遇堪稱優厚,吃喝待遇上都是他吃什麼就會讓餐廳提供什麼,和牛牛排法蘭西蝸牛黑松露澳洲龍蝦蘇維埃魚子醬,真要去計較這些就比大多數人的待遇還要高,所以這兩年時間裡大家也都是盡職盡責沒什麼差池。
當然,這要去掉鄭建國走路去實驗室被人刺傷的事兒,那是他認為百多米距離開車太浪費惹來的。
當時考慮的是浪費時間浪費錢,結果為了省錢省時間捱了那麼一刀,算得了個刻骨銘心的教育。
於是嘴上這麼說過,鄭建國又想起正要打電話的斯賓塞,便在戈登撥通電話後衝著他道:“記得上午讓何成經理過來下,咱們也屯點這個以後慢慢吃。”
“是,先生。”
戈登應下後看了眼他手中的電話,便在鄭建國拿起放在耳畔後轉身離開,踩著追上來的“我錯了”出了客廳,將門帶上把“先前夢到你了”的話關在裡面,戈登掏出懷錶看過到了臥室走廊,發現布蘭琪和莉蒂婭都沒了影子,就知道這是被Madam們召進了臥室。
這麼想過,戈登到了門口旁的電話前拎起電話,找出要打的號碼撥了過去,就聽裡面響了足足七八聲才被人接起,傳來個沒清嗓子的招呼:“喂,你好——”
“早上好,何成經理,先生希望你上班後能來一趟,再見。”
戈登緩緩開口說過,便見客廳的門被鄭建國開啟,當即放下電話迎上前,留下電話對面的何成望著話筒滿臉為問號:“出事兒了?”
“怎麼了?”
旁邊散著秀髮的烏容揉了肉眼, 何成便瞅瞅床頭櫥上的表,望著6點29的時間開口道:“不知道,說建國讓我上班後去一趟,可能有什麼事兒要辦,你睡你的。”
“不了,我跟你的車走,咱們出去吃吧?”
烏容飛快坐起身捋過頭髮,何成的目光不禁從她白皙鵝蛋臉上挪開,落在了半開的衣襟間,手也就探了過去:“我昨天給俺達說了,讓他去買早點——”
“別達啊達的,喊爸不好嗎?”
感受著何成手上動作的烏容飛了個白眼糾正過,何成當即改口道:“是是是,給俺爸說了,讓他去買的豆汁焦圈鹹菜絲——”
“還有這個俺——”
烏容一句話沒說完,何成已經起身將她話給堵了回去,聲音有些急促:“好好好,我爸我爸行了吧——”
看著有些猴急的何成,眉頭微皺的烏容圓睜著杏眼瞅向塑膠紙拉的吊頂,她之所以會不顧矜持的選擇了婚前同居,還在於這套四合院的房本上有她的名字,只是才住了沒幾天便感覺有些美中不足:“我感覺還不如在團結湖那邊買兩套商品房——”
“啊?”
額頭見汗的何成愣了愣神,瞅著面現正色的烏容喘了兩口氣,開口道:“那個不急,到時候等醫院家屬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