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在北市畢竟是有點影響力的,而且程康他處理這件事的態度也很誠懇。
找到了北市殯葬總所的大領導把這件事解釋了一下,當然不至於說自己姐姐有病,但解釋這是個誤會什麼的也比較能說得過去。
況且他都出面了,誰也不會再說什麼。
所以索寧或者張所長他們也都沒有受到什麼處分。
這些都是面兒上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堵不住那天在場幾百口子的嘴啊,有的相信是誤會有也可以選擇不信。
這種醜聞話題在內部稍微一發酵,那對於索寧來說都是很難堪的。
但悠悠眾口,誰也堵不住。
好在會議已經結束,傷害值也小了不少。
這都是後話。
回到S市之後,索寧的生活工作都回到了以往的狀態。
趙三那邊的進展挺快,當時住了幾天賓館以後,他們索性就直接集體搬了過去,跟著工人一起動手改造。
人多力量大,幹了都沒二十天的時間,差不多就只剩下了收尾工作。
他帶孩子們反正已經住進去了,其餘的就慢慢一點點的收拾就行。
提起來再生父母一樣的盛老闆,老的少的齊刷刷的一排大拇指,讚不絕口。
不僅手續和住處啊這些放低安排妥當,就連老師什麼的也都找了。
把這個小破收容所弄得十分正規化。
一件心事算是了結了,索寧也很為趙三高興。
至少,那麼多年了總算可以稍微放鬆一些,不必再為這為那的擔驚受怕。
時間眨眼又是半個多月,臨近年底,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忙的多。
索寧有時候在化妝間或者資料室一忙就是一整天,出來天早都黑了。
她跟盛放的事情在單位裡基本上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都不用張所長和小王多嘴說什麼,北市的那個會結束,內網早就鬧騰開了,雖然沒幾個小時就被撤了,可人傳人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她無意中看到過幾次同事聚在一起聊著什麼,看到她來一個個又馬上噤聲散去。
此地無銀三百兩。
本來人緣兒就不咋地,這會更是雪上加霜。
張所長明裡暗裡的說過幾次,禁止私下討論不實八卦,危害同事關係巴拉巴拉。
顯然沒有什麼用處,背地裡還是逼逼的很熱烈。
索寧倒本來也不是很在意這個事情,早早晚晚總有膩味的時候,說夠了就算了。
只不過心裡邊兒總有一股子莫名的壓抑,難以發洩。
分明是無妄之災。
週五臨下班的時候索寧接了電話,號碼是盛放丟的那部手機的。
她琢磨應該是偷手機的那位?直接滑動結束通話了。
沒一會兒又打了過來,索寧按了個靜音,這手機螢幕一下亮一下黑的不勝其煩。
她伸手拿過來滑動接聽。
“喂?”
“哇第九十九次的時候你接的我電話哦!”還是那個女聲,甚至有點雀躍,“咱倆都會長長久久哦!”
“……”索寧虎軀一震,“你跟我什麼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