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嫩的手覆在他手上,秦唸白柔聲問:“你是否在生氣?”
“不是氣,是愧。”何琰斂起眉目冷色,語氣雖還是冷硬了些,卻比方才與母親叫板時緩和許多:“你是我下聘明娶的,我卻來不及護你。好男兒征戰四方,但也不能讓妻含冤受氣。”
這話說出來,秦唸白卻淺淺笑了,露出臉頰上的梨渦。
“有夫君這句話,便足夠了,只是夫君切莫重罰蔣婆子,她是母親身邊的,是母親的臉面,我受傷不打緊,最重要的,是不要夫君與母親生了隔閡才好。”
何琰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滿都是冷酷與冷漠。
“我不殺她,平白髒了我的手,只是這戲點子都是她想出來的,連累你受累,這口氣,我定要幫你出了!”
秦唸白但笑不語。
不一會兒大夫過來,幫她換了紗布上了藥,叮囑不要碰水,少吃辛辣。
夜半時分,夫妻二人同眠。
何琰動了動,秦唸白忽然睜開了眼。
他察覺到她沒睡,低聲問:“還不睡麼?”
“明日... ...便是回門日,夫君可要同我回秦家?”她心中自有自己的算計,何琰也是最重要的一環,缺一不可。
何琰雙臂枕在腦後,“好。”
翌日
蔣婆子被隨從拎著衣領丟到院前,何琰走出去,看著蔣婆子嘴角高高腫起還滲著血絲。
頭髮雜亂,衣衫上也有好幾個腳印,想來昨天一晚上也是被懲罰的夠嗆。
他揮了揮手:“帶她下去,請最好的大夫來診治,不要留半分傷,送去大夫人院子裡吧。”
“唉,好好好,我現在就拎過去!”隨從說完就要往外跑。
“找人抬頂轎子,好好的招待,抬過去!”何琰說完,直接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