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不會又是被什麼樹枝刮到的吧。”秦唸白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好奇的說道。
讓原本就想著拿這件事做說辭的荷花一怔,不由得看向桑葚的方向。
“是,是的。”荷花害怕的點頭道。
“巧合的事,天天有,我也不追究了,該怎麼安排的下去吧,桑葚留下。”秦唸白抬手,示意荷花下去,又叫住桑葚。
桑葚趕緊跪朝前來,臉色慌張無比。
“桑葚,你性子一向要強,做事也嚴謹,但有一點,你太過張揚,又不懂得收斂自己,我給過你多次機會,也不見你悔改,我這正院裡,只怕也留不住你了,我們缺個守門的丫鬟,你過去當差吧,你可服?”秦唸白緩緩的說道。
“夫人,奴婢沒有做什麼錯事,您為何這般。”桑葚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她也想過自己有可能會被趕出去,但沒想到夫人竟然如此直截了當,不說一點緣由。
而且後院的後門靠近花園,花園又由柳婆子掌管,自己過去豈不是要聽柳婆子差遣,這不等於將她送去受侮辱嗎?
秦唸白眼也沒抬,只是平靜的將手帕拿出來,擦了擦嘴角。
“你做過什麼,還需要我一一給你列舉嗎?你先到柳婆子手下磨磨性子,聽說她是個會管教人的,差不多了你再回來吧。”
“夫人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千萬不要把奴婢送出去院子,就讓院裡當打掃的丫鬟吧。”桑葚搖著頭,跪爬過來抓住秦唸白的衣襬,哭的淚流滿面。
蔥頭跟芸兒趕緊過來將她拉開,可別把夫人的衣襬弄髒了。
“你放心的去吧,等柳婆子那邊說你可以回來了,我自然會讓你回來。”秦唸白擺了擺手,兩個小廝就進來將桑葚給拖出去了。
一旁的蔥頭,芸兒蓉兒三人,心裡也一陣後怕,夫人做事雷厲風行,平時看不出來她的手段有多強硬。
一但你做了錯事,還不知悔改,那麼就沒有機會悔改了,這就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外頭的丫鬟小廝,看到桑葚哭哭啼啼的被拖出了院子,一個個心裡拍手叫好,幹起活來也更加有勁了。
桑葚當大丫鬟那會兒,可沒少壓榨辱罵他們,動不動就拿身份來壓人。
——
晚飯時間,廚房裡的送來的飯菜,還是金婆子帶隊,她們臉上的笑容比以往更加開了。
一則是平日裡打壓廚房的桑葚終於受到了該有的下場,居然被派到了柳婆子手下,她兩個可是有仇的。
聽說一派過去,就被打了幾個嘴巴子,摁在了花園裡頭除草。
二則,無論是夫人這邊,還是未來姨娘那邊,廚房兩邊都討好了,兩邊都得臉了,將來有的是廚房的好處。
“金媽媽,你掌管廚房有幾年了?”金婆子剛放下第一盤菜,秦唸白就開口問道。
金婆子神色愣了一下,又拿出第二盤菜,陪著笑臉回道:“奴婢原先是老夫人那頭的,承蒙夫人厚愛,一進來沒幾天就給了廚房管事的位置,一直到現在,奴婢也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敢有一點兒差錯,生怕辜負了夫人的厚愛!”
秦唸白抬眼,看著金婆子,臉上著似笑非笑,眼裡確實滿是探索的韻味。
若不是金婆子為了討好珍珍,說不定真相早就問出來了,也不會有楊老漢要死要活的鬧一通,這些,秦唸白豈會不知道?
“都兩三年了啊,也是府裡的老人了,那你應該清楚,這侯府是誰做主?你怎麼愛攀高枝,我就指派你去伺候她,怎麼樣?”
金婆子聽到這話,一下子呆住了,眼皮也突然跳了起來,臉色嚇的發白,連忙放下手裡菜,跪在地上。
“是夫人做主,奴婢一心只為夫人著想,珍珍那賤人哄騙了我們廚房的,以為她是個好的,才去看了她兩眼,送了些東西過去,奴婢不敢了。”
一起送菜過來,廚房的其他丫鬟也嚇的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既然知道,就好好當差,就算她成了姨娘,府裡也不是她說了算,以後要是再忘了規矩,外頭莊子上有的是幹粗活的位置等你。”秦唸白把面前的兩盤菜往一邊挪了挪,開玩笑似的的說道。
金婆子趕緊連聲答是,這可不是開玩笑,跟著把其他菜一併上上來。
退出門後,她的腿已經不聽使喚的顫抖了,幾個嫂子不得不攙扶著她。
“嚇死了,差點了壞事了,你們說說,我怎麼就豬油蒙心了,居然在這上面出錯,都怪那賤人。”
金婆子後怕的渾身發冷汗,連桑葚這個大丫鬟都說攆走就攆走,還直接做了普通的使喚丫鬟。
自己一個廚房的管事婆子,又能怎麼樣呢?燃文
秦唸白這邊,平安已經被接過來了,何琰卻遲遲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