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懷奚道:“我聽說神殿的那條玉嬌龍,廢了?”
“是的。”此人回答道。
“你也是瞳門下的人吧,是楚葳蕤的師兄還是師弟?”
“師兄,我比她早入門十年。不過楚葳蕤入門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衡縱道。”
“所以楚葳蕤廢了,你就是生滅廳的大神官了?”
“瞳祭司確實如此應承過我。”
“你不叫他師父?”
“這麼多年,已經改不過口了。”
喬懷奚笑了笑,轉過身往湖邊走了兩步,“神殿想讓我衡縱道與書院打起來,或許還攛掇了聽雪樓,你們想做什麼,我心裡大概也知道,但是神殿的人終究不明白,你們雖然是這片土地上教眾最多的門派,但是還沒到能號令天下的地步。我衡縱道的弟子,我喬懷奚的弟弟,不是你們手中的刀。”
“就算他自願成為你們手中的刀,在用這把刀的時候也應當告訴我一聲。不告而拿是為偷,明白嗎?誠然喬坤是個傻子,他看不透這中間的奧妙,但他終究是我弟弟,你們不該如此對他。”
此人臉色略有些慚愧:“抱歉,這絕非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讓喬坤去殺了周飛,沒想到周飛的實力竟然比調查中強大很多。”
喬懷奚徐徐的吐了口氣:“你剛才說了,殺人償命。我弟弟的命,你就償還吧。”
說完,二指在空中隨意的畫了幾下。
一道殺人符文就形成了。
那名弟子的身體瞬間就被切割成了七八塊。
只有腦袋還算完整。
他甚至在死亡之前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切成了碎片。
眼神中的驚懼是無法掩藏的。
其他弟子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從未見喬懷奚用這般狠辣的手段處死叛徒。
一直以來喬懷奚都是非常儒雅的。
接著喬懷奚吩咐弟子拿來筆墨,親自寫了一封信,讓弟子轉交給書院。
眾弟子領命而去。
喬懷奚又回到了湖泊邊坐下,順手將貓兒抱了起來。
一刻鐘之後,一個約莫四十歲出頭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左褲腿兒捲起來,裸露在外的小腿肚上全是泥巴,像是剛剛種田歸來的農夫。
“師兄,事情辦妥了嗎?”男子拍打著小腿上的泥巴,問道。
喬懷奚皺了皺眉:“能不能不要每次來都帶一身的土?”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男子笑呵呵的說道,然後注意到了不遠處的血跡,“師兄,很久沒見你下重手殺人了。”
喬懷奚道:“我也不想殺人,可是有些人啊,不殺不行。”
“這事兒怎麼算?”男子問道:“終究是瞳手下的人,而且還是下一任的生滅廳大神官,死在你的手上,瞳面子上怕是會過不去,那傢伙小心眼得很。”
喬懷奚呵了一聲:“他的面子過不去,老子的面子就過得去麼?”
“想借刀殺人?神殿借的,我就借不得了?”
說完,喬懷奚又開始畫符。
這道符文他畫的很粗糙,恍若鬼畫符一般,若是讓那些剛接觸符文一道的菜鳥看見,怕是會驚呆。
大荒第一符師畫出來的符文,竟然粗糙如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