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接通了打來的電話。
“喂，我是張予楓。”
“大叔。”打通的電話傳出了稍顯疲倦的聲音。
“有事你慢慢說，不用急。”
張予楓接著給予了連續的回應。
“何瀟？”
“去年和你們一起去旅遊的女生？哦哦，嗯，有印象啊，怎麼了？”
“……是真的嗎？”
“嗯，好好，我會轉告他的。”
“麻煩你了，一直在穩定家屬的情緒，那聯絡小姑娘的姐姐就讓我來吧。”張予楓極力安慰，“沒事沒事。”
對方掛掉電話的瞬間，張予楓不禁錯以為自己正身處在深海。壞訊息接踵而來，若是年紀再早十幾年，多半他已經在自怨自艾，感嘆只剩爛命一條的邊緣了。
“太不像話了……”張予楓挖苦地道完內心獨白，轉眼把視線放向外邊。
天空中龐大的積雨雲遮住了光，雲體的頂部向上凸起成塔狀，底端的烏黑富有陰暗、模糊的糟糕美。
張予楓走到望著的室外吸菸區，頓時，有了抽菸的癮頭。
*
2023年了9月30日下午，淺夏市第一中學。
“總算考完了，快點搞完衛生出去外面玩吧。”講話的人是周嵐，此刻她正坐在課桌上，手裡拿著長長的掃把。
“捉住懶蟲一隻。”宋唯充滿戲謔地揪了揪她的肉臉。
“我嵐嵐子當著全宿舍姐妹的面發誓，該休息還是得休息滴。”
一旁的溫舒棋見林佳晗注意全在手機上，於是把雙手挽在她的脖頸上：
“哦吼，又約了哪個可愛小男友吃飯啊，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長得帥不帥？”
“瞎說，我在對試卷答案呢。”
“休想騙過本仙女的法眼，我都看到你和男生的聊天記錄啦。”
林佳晗無言以對。
“別犯花痴啦，你以為人人都和你家小哥哥一樣迷倒眾生呢。”周嵐敲了敲溫舒棋的小腦袋瓜子。
“只要是帥哥，顏值我都饞，嘻嘻。”
“那佳晗和我們去吃飯不？”宋唯問。
“啊，不用了，我……”
隨後，溫舒棋迅捷地竄到她的身旁，佯裝出泫然欲哭的模樣，“嗚嗚嗚，佳晗要和男朋友去約會，不管我們了。”
“呸呸呸，才不是男朋友。”話音剛出，林佳晗趕緊撇清關係，“哎呀，讓人家等太久就不好了。我先走了，值日就拜託你們啦。”
“有了好訊息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喲~”
道別後，她提著行李箱來到學校門口，顧澄貼在保安亭旁的牆邊玩著手機。林佳晗見狀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小腹。
“誰……去值日了？”顧澄硬生生憋住了即將說出口的“誰啊”，臭脾氣的臉瞬間恢復了笑意。
“你說呢？”林佳晗差點笑得合不攏嘴，幸虧忍住了，不然就沒法繼續她腹黑的表現。
“單純問問。”
“顧澄來幫我提個箱子。”
“好勒，林大小姐。”顧澄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