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沒能吹散此時凝滯的氛圍。
黑崎一護不知所措。
他覺得自己像極了所謂言情中的女主角,兩個極優秀的男人,正在爭奪自己的歸屬權。
他揹著刀,麻木、僵硬地站在旁邊,想出聲、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支援鳴人吧?
他心裡也傾向如此。
可.鳴人叔叔敢坦坦蕩蕩地說出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總有一種自己只要開口說了,就會變成不顧三界存亡的“卑鄙小人”。
可向著和尚說話?
別說自己心裡本來就不贊同他,更不要說,這是要站在一直以來對自己這麼好的鳴人叔叔的對立面,他還沒狼心狗肺到那種程度。
“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處理吧。”他正糾結著,一道男聲在他身後響起。
黑崎一護扭頭。
是一個留著飛機頭的男性,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後。
或者說
覺得他悄無聲息的,只有自己一人。
鳴人與和尚,都是在他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扭頭看過去。
“這就是黑崎一護?”麒麟寺示天郎伸手,拍了拍橙發少年的肩膀,“他身上的傷還蠻重的。”
“就先把它交給我,帶回去治療。”
鳴人目光落到他身上。
“你擔心的那件事可不是我能決定的。”麒麟寺示天郎攤手,搖了搖頭,“小鳴人,我要做的,只是為黑崎一護療傷,僅此而已。”
他停頓下,語重心長:“包括剩下幾位,曳舟、二枚屋、修多羅”
“他們的任務和我一樣,把對你做過的事情,再對黑崎一護做一遍。”
“僅此而已。”
鳴人瞥一眼和尚,然後點頭:“那就暫時先把一護交給你了。”
“放心吧,在我的溫泉裡泡一泡,他就會立馬變得生龍活虎。”麒麟寺示天郎咧嘴一笑,抓住黑崎一護的手腕,帶他瞬步不見。
等旁觀者離開。
和尚這才開口:“你想要對我動手,是嗎,小鳴人?”
“如果你還抱有要將黑崎一護作為楔子的念頭。”鳴人點頭,寸步不讓,“道理講不通,那我就只好用拳頭。”
和尚咧嘴一笑:“你很有天賦,比山本元柳齋更有天賦。”
“也很強大!”
“我聽二枚屋說了,你已經超脫‘死神’的概念,而且和藍染惣右介那個罪人所選擇的方式不同。”
“但”
“我不一樣,和其他人、你經歷過的所有對手都不一樣。”
“拳頭的道理,你講不過我。”
他理直氣壯,聲音平靜,是穩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