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其中一個司徒靜睜開了眼睛,其餘司徒靜也都睜開了眼睛紛紛疑惑的看著他。這時她身後的肉壁詭異的動了一下,小山一樣的肉壁上蕩起層層肉皮,不多時竟然露出一雙眼睛和嘴鼻。
“大姐姐果然沒有騙我!”
一聲奶聲奶氣的稚嫩女童的聲音傳來,言語十分的激動愉悅。
“大哥哥,你是來找姐姐的嗎?”
杜軒皺了一下眉頭,她似乎跟龍佑一樣沒有多少靈智,相對於小山一般的軀體顯得十分怪異。
“這位姐姐在哪裡呢?”杜軒憨厚的笑了笑,一臉的人畜無害。
“大哥哥跟我來!”她雀躍一聲,肉壁頓時塌陷下去,一道門戶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頓時從門裡傳來一陣極大的吸力,兩人一個踉蹌落入了門戶裡。
再出來時眼前是一座簡易的石屋,門前石桌石凳,司徒靜就走在石凳上,雙腳被軟.肉一樣的活物牢牢鎖住。
見到杜軒也被吐了出來,她頓時鬆了一口氣,眨著靈動的大眼向他示意。杜軒不明所以,正要開口,背後的肉山忽然說話了。
“把我放出來,我就放你們出去。”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是如同糙漢子一般粗狂的聲音,但卻依然有些幼稚之色,似乎是在強裝成熟。
杜軒轉頭看去,頓時瞠目結舌。由於這次離的較遠,可以看清肉山的全貌,只見她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坐落在哪裡,高足有百丈,方圓亦有數百丈。即便是在地下,也給人一種高聳入雲的感覺。
無數屍藤紮根在她的表面,大部分都是乾枯的灰敗之色,只有靠近根系部分的才萌發了點點綠意。
她的嘴堪稱恐怖,足以一口吞下整隻街道,加上灰濛濛的眼睛更是新增了幾分恐怖之色。
杜軒長大了嘴巴,驚恐萬狀,許久才回過神來。眼前的這位好像是傳說中的太歲?!
“小不點,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她厲聲喝斥,儼然是一副老魔頭的模樣,但杜軒卻有些想笑,她分明是在裝,並且裝的很努力。
司徒靜不停的努嘴,杜軒笑了笑沒有在意,將他的三尺鐵劍和龍佑的鎖鏈一同交給了她,龍佑似乎十分的畏懼她,一直躲在杜軒的身後一言不發。
“哼!算你們乖巧,我就不吃你們了,小不點好好幹活,不然就吃了你們!”
她狠聲厲色,粗狂的男聲直衝耳膜。甚至還抖了抖兇歷的眉毛,似乎是在耀武揚威。
肉山的面孔漸漸消失,司徒靜氣憤道:“你怎麼這麼笨!把兵器都交給了她,現在我們怎麼出去?”
杜軒神秘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向來只有我打劫別人,沒想到今天居然老馬失蹄,唉,失策,失策。”他嘆息一聲,‘難過’的坐在石凳上,看起了雕琢在桌面上的一幅圖。
那是一副極其複雜的經脈刨面圖,上面的經脈錯綜複雜,似人又非人。甚至極其奢華的用種種針尖大小的瑰麗神石代表各處大穴,他剛剛僅僅是遠遠的瞄了一眼就看出了這張圖一定是出自易清師伯之手。
放眼整個放逐之地,也只有他才會研究這門學說,甚至憑空早就了獸族這一獨特種族。
司徒靜黛眉微蹙,正要責備他,只見他忽然向她拋了一個媚眼。她頓時一羞低下了頭,這一低頭才看見腳裸上纏著的軟.肉上居然有兩隻小耳朵,此時正在偷聽兩人之間的對話。
司徒靜頓時瞭然,眨了眨眼睛說道:“那我們怎麼幫大王出去?”言外之意卻是怎麼逃出去。
杜軒笑了笑,道:“大王頭頂魔軀,身躺陰地,東有混沌,西居窮奇,南壓檮杌,北駐饕餮。這是四裔,四凶,困靈之陣。”
杜軒話說一半又留了半截,司徒靜被他勾的心癢難耐,急忙問道:“那有辦法嗎?”
杜軒眨了眨眼睛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司徒靜也眨了眨眼問道:“寒暑?”意思是詢問是否需要一年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