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裂痕邊緣,杜軒第一次離這裡這麼近,暴亂的能量吹拂在他的臉上,即便是內視狀態,也覺得痛如刮骨。自從莫名其妙得到此物之後,這裡就一直被金色小人所鎮壓,他也是第一次摸到這裡。
磅礴的虛空之力自動牽扯著附近的天地偉力,一縷縷靈能魚貫而入,被大裂痕撕碎擠壓成純粹的紫色靈液輸送到身體各處。
裂痕周邊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虛空裂痕忽幻忽滅,彷彿撕開了天地,一個個小世界毀滅又在灰燼上重生!如同一道世界裂痕橫隔在他的心臟深處。
他嘆息一聲,鼓動靈力大聲喝道:“老師!弟子求見!”
許久,大裂痕底部傳來一絲震動,水云溪留下的一道龍氣嘶吼著要將其鎮壓下去,那位披頭散髮的神人屈指一彈,將其輕易磨滅,而後大步跨出,站在裂痕深處與他遙遙相對。
“欺師滅祖之人有何臉面稱我為師?!”
杜軒嬉笑道:“老師說笑了,徒兒特來孝敬您老人家哩。”
那神人身著一件灰樸道袍,面色堅毅神韻流轉,起手太足之間帶有毀天滅地之勢!他一步邁出,來到杜軒對面。
失笑道:“你這逆子又要算計為師?”
杜軒撓了撓頭,心中暗道前世大概把這位便宜師傅坑的不輕,只是不知兩者之間具體有什麼恩怨。
於是厚著臉皮道:“我來給老師送寶貝哩!前些日子弟子尋到一個寶貝特來送給老師。”說完他將後垣所在的石階烙印在心中。
神人一驚,盯著後垣的後腦勺久久不能平靜,而後面色一變笑道。
“你這孽徒,失了心智,居然想跟我做交易。”
杜軒真誠一笑,道:“徒兒這些日子反思良久,著實不該如此對待恩師,特來奉上獻禮助老師脫困。”
神人取出一根枯木髮簪將散亂的頭髮束好,背過手去看著他道:“你不是想助我脫困,而是想借我之手助你自己脫困吧。”
杜軒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姿態,哽咽道:“弟子對老師之心天地可鑑,弟子觀那魔頭體內能量充沛,特來送於老師,怎知老師竟責怪弟子,著實讓弟子蒙冤。”
神人擺了擺手打斷了他,恥笑道:“你這賤人,盜我道印時可曾有此刻姿態?也罷,我可助你脫困,不過那滴魔血須得歸我。”
杜軒為難道:“那魔血已有所屬,老師能否割愛?”
神人怒道:“你這滑頭,口口聲聲助我脫困,卻是打著中飽私囊的勾當!”
他沉吟一聲又道:“也罷,不過那顆魔頭須得留給我。”
杜軒做大喜狀:“多謝師傅成全!”
“我傳你一個法訣,你靠近他時手捏法訣,我自有辦法收拾他。”
杜軒點了點頭,賠了聲罪,退出大裂痕,默默修行這道法訣。
二人各懷鬼胎,神人心中暗道:這孽徒得了失心瘋,落入我的圈套中卻不自知,那滴魔血根本算不得什麼,老夫一番謀劃,自始至終都是為了盒子裡的那塊碎片。這裡便是易清師兄落下的棋子之一,可憐這勒貨身在局中卻不自知。待我取得碎片,必取而代之!
杜軒心中暗道:這老鬼老而不死是為賊,其中必然有詐,魔血盒子你一樣都休想得到!
想到這裡,他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幽星河詫異的看了看他,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賤人果然得了失心瘋,我還得再做謀劃,必要時將他賣了。
三人各自盤算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時分後垣緩緩的睜開的眼睛,腦中默唸:今日不管成敗你二人都得做我那口中之食。
“乖孫兒,還不速來?”
杜軒早就畢恭畢敬候在一旁,笑道:“前輩小子早就候著呢。”
幽星河暗道一聲戲精,開口道:“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