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星河戲謔的看著這一切,三名魔僕聯手殺至。大裂痕橫隔萬古鎮壓一切,暴亂的血能被壓下,金色小人誦道之聲又起。
杜軒身化浮屠惡剎,破妄之瞳定住三人,八荒拳湧動,瞬間血肉橫飛,三名魔僕被轟殺至渣。他撿起一柄骨弓,如法炮製,順手摺下一枚血牙搭在弓上。
幽星河收起放肆的姿態,表情凝重,他在這一箭中感受到了濃重的殺意和肆虐的威力。血河領域血色更濃,將四周的植被都侵染成了一片血色。
杜軒叱吒一聲,一箭射出。風雷湧動,土石飛揚,狂暴的靈能將沿途樹木切碎,方圓數十米為之變色。骨弓被金色小人加持後,符文密佈,威力大增,隱隱要有器靈誕生而出,那脫弓之箭如同游龍歸海,氣勢磅礴!
“嘭!”
林中響起一聲驚雷,血河領域被射出一個大窟窿,幽星河看著胸前的空洞,嘴角含笑,化作一團血霧。而後又在數米外顯露身形,原來剛剛那一箭射中的只是他的血河分身,本體已經在剎那間轉移到了別處。
“有趣”
幽星河輕輕整了一下被風吹亂的衣衫,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翻看了幾頁,盯著杜軒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本暗殺手冊中並沒有關於你的描述,看來人族隱瞞了不少底蘊,道兄可能留下名諱?我也好將你記錄在冊,免得一會埋你時,卻不知名諱。”說完竟真的拿出一隻筆,期待的看著他。
杜軒臉色一變,魔族詭譎多變他早有領教,但像眼前這人這樣放浪形骸的還是第一次見。他抬手兩箭逼退幾名魔僕,喝道:“三川城,魏家,魏財!”
幽星河點了點頭,將其記下,又合上冊子,束好衣衫,抬手一掌劈死一位魔僕,將他一身的精血吸食。僅剩的三名魔僕目眥欲裂,卻又敢怒不敢言,謹慎的遊走在戰圈之外。
“道兄,這裡山清水秀,該上路了。”幽星河面色和藹,丰神如玉,不像是魔族,倒像是知書達理的貴族子弟。
杜軒啼笑道:“道友不遠萬里跋山涉水,只是為了尋一處好墓穴?正是好雅緻。”
幽星河左右看了一眼,伸出一隻手掌虛空一握,在場外遊走的三名魔僕頓時炸裂,變成一團血霧,被他的領域牽引吞噬。
“現在礙事的蒼蠅沒了,道友,請!”幽星河持弓邀請。
“請!”杜軒回禮。
“咻!嗖!”
兩隻利箭相繼射出,二人在林中兔起鶴落,箭雨如織。
與杜軒的箭不同,幽星河的箭悄無聲息卻陰狠毒辣,中箭之人必被其吸食精血,故而俞戰俞強。而杜軒的箭大開大合,林中樹木翻飛,大石開裂。即便是血河之子也不敢硬接,只得邊戰邊走,輾轉騰挪。
“噗!”
兩人互中了對方一箭,幽星河的血河領域血色漸淡,血色分身被毀數次。杜軒推弓的右手被洞穿,血河之力侵入體內,吸食他的精血。
二人默契的連出數箭,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勢。幽星河且戰且走,身如鬼魅,反覆無常。杜軒破妄之瞳扭轉,左眼中陣紋密佈,將幽星河的氣息牢牢鎖定。
四周的一切都被兩人當做箭矢,杜軒的竹箭剛出,幽星河的木箭又至,不大的林子已被二人打的千瘡百孔,樹木傾倒,大地開裂。
“咻!”
幽星河一箭射出,而後氣息陡然而變,身形一晃,化作三頭六臂的血河真身!不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三顆頭顱看向三方,中間一顆凶神惡煞,猙獰如鬼;左邊一顆聖如仙佛,閉目不語。右側那顆魔氣翻湧看不清真容。
六隻手臂分別是,修羅族,人族和遠古魔族形態。手中分別持有魔靈弓,修羅刀和冥影杵。尚有兩手合十做聖賢狀。
他口吐人言,聲音沙啞深邃:“呵呵呵!多好的一個收藏,和我融為一體吧!”
杜軒臉色一變,血魔一族號稱生命力天下第一,血河不幹,魔魂不滅。自古以來多少天縱奇才死在血魔手中,被其吞噬精血,剝奪魂魄,殘軀成為血河的養分,在血河中永世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