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灑在地上,杜軒走在一處街道上。街道兩旁店肆林立,亭臺閣宇。謀生的商販們,早早的支起了攤子,丹藥珍饈,厚甲鐵劍,玲琅滿目。街中人流熙熙攘攘,馬車穿行而過,來往的人們大多眼神空洞,宛如行屍走肉。生活在西蠻的人大多生活艱苦,北拒魔族,南抗獸兵,還要防範無主之地,兇惡的環境下,人們往往朝生暮死,毫無生氣。
晨起吐納的修士們各展神通,一時間花光流轉,靈氣騰騰,迎著朝陽向著遠方延伸。這邊塞之城,竟有了幾分朦朧的詩意。
走街串巷,來到一處樓閣前。門前三三兩兩的人進進出出,厚重的大門由不知名的獸骨拼接而成,上面還有些打鬥的痕跡。堂前是兩根高聳的石柱,石柱上刻著各種奇異兇獸。門眉上掛著一副匾額,上書賞金工會四個大字,蒼勁有力。
昨天,徐青青取了杜軒的靈液後,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研究了一整天,寫出了一個藥方。只是缺了幾個關鍵性的藥草,於是就把杜軒抓來當苦工,好進行她的發財大計。
杜軒邁步走進賞金工會,大堂內眾人交頭接耳,小聲的交談著。一排排的告示牌上掛著一張張懸賞,這裡應該能找到一些靈藥的線索。
看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些朱果和破元草的蹤跡。
朱果長在三川城外的一處死火山中,跟破元草相距不遠。只是二者都生長在城外,又臨近無主之地,因此城記憶體貨較少。
這時,一個獵人小隊走了過來。其中一名綠衣少女仔細打量了一下懸賞,開口說到:
“找到了,在這兒。”
眾人隨即圍了過來,為首那人身上揹著一把開山刀,身高近兩米,渾身肌肉紮實,孔武有力。另外一人像是一夥人的副隊,手裡拿著一把彎弓,眼神犀利。剩下兩人分別是醫師和陣法師的裝束。
背刀那人看了一下懸賞說到:“懸賞令上要求滿足六人才能接,我們只有五人,還需要再找一個人才行。”
“一個八級的任務而已,還需要六個人,趙兄一個人就能解決掉那玄龜了。”其中一人說到。
“可能是考慮到臨近無主之地,所以才增加了點人數,聽說上次無主之地炎魔暴走,死了不少人。”
綠衣少女側了側頭:“但是現在時間緊迫,上哪兒去找第六人呢。”
此時杜軒正好也拿著一份叫做玄龜之血的懸賞,朱果正是玄龜的主食,因此,有玄龜的地方,往往都有朱果。
綠衣少女見到杜軒拿著一樣的懸賞,胸前還有一個六級獵人的徽章,喜道:“道兄,你也要去做這個任務嘛,我們隊裡剛好差一個人,這任務一個人做不了,我這兒還有一份地圖,會方便很多。”
杜軒原本不願意跟他們一起,自己本來就不是來做任務的,只需要找到朱果和破元草的線索就可以。但是聽到他們有地圖後,還是答應了下來,有地圖指引,好過自己到處亂找。
杜軒點了點頭:“也好”
醫師陳二鄙夷到:“一個六級獵人,也就是個靈引境而已,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麼用?”
背刀那人瞪了陳二一眼,轉身對著杜軒說到:“兄弟不必在意,這次任務不算兇險,你只需要跟好我們就行。趙家,趙武,認識一下。”
趙氏家族跟魏家商會一樣,是畢方帝國的三品世家,趙武說出生趙家時,臉色明顯有些自得。
“杜軒”
杜軒略微點頭示意。
見他並不是城中的任何世家的姓氏,那醫師更加鄙夷,低聲嘟囔了一句:“小白臉,草包。”雖然聲音很小,但在場的眾人卻都聽到了。
杜軒不為所動,宵小之言,只會逞口舌只能罷了。隨即打量了一下那醫師,只見他胸前帶著七級的獵人徽章,修為應該在靈引境巔峰。陣法師是八級徽章,趙武和那弓那人都是九級徽章,只有綠衣少女跟自己一樣是六級徽章。
也就是說,眾人中,趙武和那個拿弓的人修為最高,應當是在四象境,陣法師應該是四象初級,餘下的人包括杜軒在內都是靈引境。
趙武打了個哈哈,掩飾了一下尷尬,又轉身對陣法師說到:“啊弟,圍困的陣法都檢查過了嗎?那玄龜速度很快,很難抓到。”
陣法師檢查了一下隨身的匣子,回到:“誘靈陣,困獸鎖,都帶來了,有表兄在,跑不了。”
趙勇抖了抖手裡的弓,對杜軒說到:“兄弟,一會打起來,你不要參戰,多摘一些果子,哪裡有不少朱果。事成之後,平分賞金。”看著杜軒的六級徽章,眼角處有一絲藏不住的不屑。
杜軒微微一笑:“一會我會躲遠點的”心裡卻暗自盤算幾拳能將他打死。
六人接了任務,轉眼,眾人循著地圖來到了萬石山附近。
萬石山中,多奇異怪石,坑洞林林,山腰上長著三三兩兩的朱果樹,玄龜就住在洞中,以朱果為食,雖然是龜,但卻速度奇快。
“手札上記載,這裡的玄龜大多都在四象中階,喜火,會遁地,背上的殼十分堅硬。”陣法師看了看手札說道。
陳二呵呵一笑:“能有多硬?挨的了趙兄的大刀嗎?趙兄可是在化龍池裡待了五個時辰的英傑,龍碑上前十的存在。同輩人中鍛體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