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鵬循著聲音找到了那隻狼。
狼低低的嗚鳴,如哭如泣,一隻前抓搭在母狼身上,母狼只剩下半個身子,幾隻雕在天上盤旋,等待享用剩下的殘軀。
何鵬沒有說話,默默的走到一邊,用鐵鍬挖土,一起走過冬天的朋友去了,應該為它安葬。
只是一個不大的坑,何鵬挖好後就坐在坑邊。
“嗨,夥計。”何鵬說:“去的去了,我們要向前看。”
灰狼低低的嗚鳴著,它用狼吻叼住殘骸的脖子拖拽。
何鵬上去幫忙,灰狼卻衝他咆哮。
“好吧,你自己來。”
何鵬退到一邊。
灰狼拖著殘骸過去,何鵬看到母狼狹長的臉半邊塌陷,這是被鈍器重擊的結果。而殘暴撕咬的痕跡又顯示兇手是個猛獸!
熊!何鵬想,只有熊可以造成這樣的傷。
埋土時,灰狼沒有阻止何鵬。它只是望著母狼,默默地,眼神讓人心酸。
填好土何鵬陪著灰狼坐了一會,灰狼突然轉身跑了,跑到母狼死去的地方,然後順著圓形的足印追蹤下去。
何鵬猜那足印是兇手的,灰狼要去報仇了。
“嗨等等我!”
狼回頭看他,何鵬追上去,“我幫你!”何鵬拍了拍長弓。
嗷唔!
長長狼嘯,是報仇的誓言。
一狼一人向著更遠處的山行進。
何鵬沒有把握對付一頭熊,灰狼也沒有,在這片土地上熊是無敵的存在,高傲的站在食物鏈的頂端。狼的利齒即便能咬破熊厚厚的皮毛,刺穿熊厚厚的脂肪層,可是灰熊龐大的身軀,巨大的力量,鋒利牙齒和利爪可以輕易殺死它。
可是這一人一狼義無反顧的進入了熊的領地。
何鵬必須去,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兩隻狼不會分開,熊也不會貿然襲擊,母狼也許不會死。
在山坡上,狼找到了熊。
那是一隻棕色的大公熊,頭比臉盆還要大,它愜意的坐在向陽的山坡上,曬著太陽,用舌頭清理著爪子,遠處看就像一個巨大的石頭。
何鵬和狼出現在山腳,公熊就發現了他們,它看不清楚,可是狼和人的味道,他聞得清楚,不屑的吼了一聲,繼續清理爪子。
在熊看來,這是兩個弱小的傢伙,若不是剛吃飽,它不介意把他們撕爛吃掉,可是現在它懶的動,因為它只吃新鮮的血肉。
灰狼支起獠牙,嗚嗚的發出低鳴,弓著身子緩緩的接近。
“嗨,回來,你不是它的對手!”何鵬喊,可是狼不聽,它此時已經被仇恨衝昏頭了。
何鵬不得已,搭弓上箭,快速的向前跑,雖然長弓的射程很遠,何鵬也學習了射擊技巧,可是簡陋的弓箭精確度不夠高,木質箭矢的穿透力不夠強,所以他必須再近一些。
熊意識到他們的敵意,搖晃著站起來。
吼!熊張大嘴咆哮,向著灰狼衝過去。
狼也迎著衝過去。
何鵬叫聲不好,它們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他停穩,把長弓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