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龍是真的感激蕭長空,因為那是救命之恩。
他站起身來,為蕭長空上了三炷香,短暫的沉默之後,便轉身離去。
老僕跟在後面,想勸王騰龍去見王佔山,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因為從王騰龍的態度上他可以看的出來,王騰龍根本就不想去見王佔山!
一直送王騰龍到大門口,等到王騰龍上了停在路邊的那臺車,老僕這才轉身回去。
“如何?”唐戰坐在車上問道,楚天闊和東胖子已經離開,王騰龍蹙眉道:“沒有太大收穫,不過王騰旭很可能與那件事情無關!”
“確定?”
唐戰問道。
王騰龍搖搖頭道:“不能完全確定,但王騰旭這個人我還算比較瞭解,我們這幾個兄弟,當初跟我關係最好的就是王騰旭。而且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若是真想害我,絕對會將我置於死地。”
“嗯,這我倒是相信!”唐戰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當初在幼兒園的時候,王騰旭可是真的對他起了殺機,只不過他沒能是自己的對手。
“你覺得你父親如何?”唐戰遞給王騰龍一支香菸,後者接過點燃後剛吸了一口,唐戰就突然開口問道。
聽到唐戰的這個問題,王騰龍表情微微一滯,香菸在口中憋了有幾秒鐘才張口吐出道:“你也懷疑我那父親有問題?”
“這麼說來,你也懷疑嘍?”唐戰單手握著方向盤,將車子開遠了一段距離後在路邊停下。
“很古怪,很不符合常理!”王騰龍說道:“我父親這個人我還算了解,他的確與我母親感情不和,按理說,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不和我母親離婚,想要找一個別的女人也再容易不過。可是,他們二人卻已經分房六年,而這個時間段裡,他沒有找任何一個女人,這不符合常理!”
“萬一是你父親沒那個心思了呢?”
唐戰呵呵一笑道,可王騰龍卻對此嗤之以鼻,他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我父親年輕的時候風流成型,後來為了家族利益聯姻,在有我之前,他都在外面沾花惹草,當年甚至讓一個女人懷孕,鬧的不可開交。可六年前,他卻突然如同轉了性一般,不僅和我母親分房睡,更是斷掉了這個習慣,不僅不沾花惹草,甚至潔身自好。難道,這正常嗎?”
“確實不正常,嘗過腥的貓就沒有不惦記魚的!”唐戰微微頷首道。
“是啊,所以我覺得,我這個父親很不正常,但除此之外,我又看不出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是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又讓我對此非常懷疑。”王騰龍皺著眉頭,他吸了一口煙道:“甚至,就在今天他抱著我的時候,我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就彷彿,就彷彿……”
“就彷彿他不是你父親!”唐戰一語道破天機,王騰龍猛地怔住,緊接著他說道:‘對,就是這種感覺!’
“我也是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的,他的反應看似正常,可是仔細品味卻有諸多不合理的地方。王騰龍,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所面對的這個王佔山,壓根就不是你原來的那個父親?”唐戰蹙眉說道。
“這怎麼可能?”王騰龍立即否定,可是隨後他又有些拿捏不定。
“可如果他不是我父親,那我父親現在在哪裡?”王騰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