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故意激怒我？”
戰老太太以為自己快死了，現在重獲自由，大口大口的吞嚥著新鮮空氣，一張老臉煞白。
好久之後，她才喘著粗氣兒，冷笑著開口。
“呵，你比你母親聰明。”
雲舒眯眸：“你到底對我媽媽做了什麼？”
戰老太太躺在床上，好半晌才開口：“那杯茶你媽媽確實喝了，我也把她送給了佟越，沒想到佟越居然能忍住不碰你媽媽！”
呵，早知道就該換個人！
老太太咬著牙：“你媽媽醒來，還想找我報仇，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就她也配和我作對？”
“就因為佟越是你丈夫的私生子，所以你就要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去報復他？”
雲舒咬著牙，看著戰老太太的眼神裡透著冷意。
老太太壓根就不是人。
在她眼裡，所有人都是工具，包括雲熙。
雲熙懷了戰家的孩子，她卻把雲熙送給佟越，若是佟越真的碰了雲熙——
雲熙被玷汙，她不會再想活下去。
至於佟越，也會被戰南報復。
如此一來，既除掉了雲熙，也除掉了佟越。不得不說，這是一出好算計！
戰老太太被她看穿了心思，眼底閃過一絲晦澀的讚賞。
“其實，我當年做錯了一件事，我不應該讓雲熙離開，我應該把她留下來，你若是在我身邊長大，一定會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有了你，戰家一定會再上一個臺階！”
不得不說，雲舒比她幾個孫女都聰明。
又是心狠手辣之輩，若是好好教導，一定能成大事！
就算不能繼承戰家，也是一把鋒利的刀！
更何況，她背後還有一個傅南璟——
雲舒嗤了一聲：“就你，也配養我？”
戰老太太朗笑出聲：“也是，我們鬧到這個地步，和平相處是不可能的……”
她頓了頓：“我聽說你父親要動手術了？”
“你什麼意思？”
提到戰南，雲舒下意識覺得她要對戰南下手。
“那是你兒子，你想對他做什麼？”
戰老太太挑眉，緩緩坐了起來：“雲舒，你說要是在手術過程中出現了意外，你父親死在手術檯上，他能瞑目嗎？”
瘋了！
她瘋了！
雲舒渾身都在顫慄，她自認為下手已經是算狠的。
對於得罪她的人，她從來都是下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