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雲舒抿唇:“你在門外等我,我有些話想單獨和她說。”
有些事情,不宜讓他知道。
傅南璟點頭,“小心點。”
她想做的事情,他一般是不會插手的。
雲舒走進病房,反手關門。
偌大的病房裡,老太太坐在床上,長髮打理的整整齊齊,一根玉簪插在髮間,一如既往地雍容。
“你一個人來的?”
戰老太太挑眉,沒想到雲舒居然敢一個人進來。
雲舒走到床邊,隨手拉過一個凳子坐下:“看樣子,恢復得不錯。”
“託你的福,目前還能喘氣兒。”
“看來送您一個棺材還不夠狠,下次我送您一塊墓地吧。”
雲舒毫不客氣,眼神裡偷著刻骨的恨意。
戰老太太看著她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母親來找我的時候,也是這麼看著我……恨我但又不能拿我怎麼辦——”
她笑著笑著,眼裡湧出一股恨意:“你知道你母親來找我,和我說什麼嗎?”
“?”
“她說只要能嫁給戰南,她什麼都可以不要,甚至可以不要命!”
戰老太太笑的猙獰,一張老臉就像是被撕裂的面具,透著陰冷。
“你們母女倆還真是不怕死,居然敢挑釁我的威嚴!”
雲舒坐的筆直,努力的壓抑著恨意:“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你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後悔嗎?”
“眾叛親離,後代爭權奪利,你最疼愛的兒子和你斷絕關係,這樣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
戰老太太眼神驟狠:“若不是你的出現,戰家何至於變成如今的模樣?”
她咬著一口銀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
“早知道你會是一個禍害,我當初就不該放過你母親!”
“你母親來的時候,我送了她一份大禮!”
戰老太太意味深長的開口:“雲舒,其實你就是一個野種!”
呵,野種!
這個詞語,雲舒已經聽膩了。
這種難聽的話,早在上一世,她就聽膩了!
“你猜,你母親來找我,我送了她什麼禮物?”戰老太太一張臉近乎癲狂,雙眸圓瞪:“我給她喝了一杯茶,那杯茶里加了上等崔情藥——”
“你什麼意思!”
雲舒臉色驟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飽含著恨意:“你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