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個表情,單衍就知道他想起來了。
他走到薛父面前,半蹲下身:“薛老闆,做過的事情,總要付出代價的,您說對嗎?”
“你……你是他們的孩子?”
薛父看著眼前的男人,將他和記憶中的那對夫妻重合了。
他這才發現,單衍和那個人長得十分相似。
單衍輕扯嘴角:“薛老闆,若不是您乾的好事兒,我又怎麼會在這?這些年,您過了不少好日子吧,抱歉了,以後迎接您的將是下地獄!”
他說完,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薛父。
“即日起,我會動用一切力量,封殺薛家,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薛家早該下地獄。
薛父涕泗橫流:“我錯了,我錯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女兒,我求你了——”
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薛詩琪站在一旁,雙眼泛紅。
薛母則是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眼神飄忽不定。
單衍沒心思再待下去,抬腳離開。
薛詩琪這才衝到了薛父面前:“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樣?”
她不懂。
明明之前她和單衍感情很好,可為什麼好端端的事情變成了這樣?
薛父泣不成聲,拉著她的手:“詩琪,是我對不起你,是爸爸錯了,是爸爸錯了——”
薛家哭聲蔓延。
單衍上車,隨即,車子啟動。
單衍靠在柔軟的座椅上,眯著眸子,眼下閃過一絲暗澤。
單衍並不姓單,而是帝都孟家的兒子。
二十七年前,帝都一場火災,一對年輕夫婦意外死亡。
警察懷疑是謀殺,但唯一的倖存者薛副極力證明,表示這是一樁自殺案。
警方找不到破綻,再加上這樁案件沒幾個人關心 ,警方草草結案。
單衍當時剛出生,被送到了晉城單家。
單孟兩家是姻親,父母失望,他被單家養大,一手培養到如今。
單衍一直不相信父母會自殺。
跟隨者蛛絲馬跡,查到了薛副的身上。
根據目前的線索,薛副是唯一有可能殺害他父母的人。
他幾乎沒經過思考,就利用了薛詩琪。
薛詩琪單純,好騙。
而且,很愛他。
可惜了……
若不是她出生在薛家,他也會對她好點。
薛詩琪聽完這些話,腿下一軟,眼淚不斷的掉:“爸爸,你怎麼能這麼糊塗,你這是害了兩條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