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生微微觸動,舉杯笑道,“很羨慕耒老闆如此氣魄!記得當年紅軍在越過夾金山的時候,靠一碗辣椒,一壺酒,一身膽量硬是跨過了人類史未曾有人敢跨越的天險。奇蹟的發生,其實就像耒老闆這樣擁有敢為天下先的氣魄,以及偉大的情懷!”
眾人皆愣,目光沉重凝視略微醉意的劉海生。
羅軒宣端在手中的酒杯放在嘴邊,聆聽著劉海生的話,忍不住側目多看了幾眼。
自從羅軒宣返回平安鎮這個舞臺以來,接觸的劉海生,哪一刻不是鐵骨錚錚?羅軒宣甚至不明白劉海生這樣一個文弱書生何以擁有如此強大的鬥志?也許是內心積累著歷史長河中一道道振奮人心的信仰!
耒眾末此刻已經不能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向劉海生,聽到此番話,基於對劉海生的尊重,與劉海生平視而坐!
“當年我便是靠著劉老闆所說的一碗辣椒,一壺酒,一身膽量抵禦住了風寒,在長城上漫遊,一步步往上爬……”
眾人看得出耒眾末眼眶中凝結的淚珠,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致使耒眾末發憤圖強,短短几年的時間開了百間連鎖店。
劉海生微笑打量著耒眾末,他突然說出此段,也令人對他那個時候心境變化產生了興趣!……
“那個時候,我全身上下僅有八百塊錢!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對未來的幻想……我很想爬到頂峰滾下去!但,我爬不上去。”耒眾末倏然獨自喝了一口酒,點了根菸,繼續說道,“我改變了主意!捂熱著那僅剩的八百塊錢連夜買票返程回家。回來後,我的生活依然沒有改變,我用兩年的時間走出了陰影,兩年後至今天已經八年!這八年中,我幾乎每天平均工作十五六個小時,所以才有今日的耒眾末。”
劉海生沒有說話,象徵性的拍著耒眾末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是,在場之內曾經被耒眾末一手提拔的人都紛紛感到驚訝,這番話是他們第一次聽到耒眾末自己說出來。更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對著一個剛剛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劉海生說的!
坐在劉海生身邊的羅軒宣顯得比較尷尬。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橋樑是用錢搭建的,但是人心與人心的溝通更多的是彼此之間的一種磁場吸引力,甚至無關於強大與否。
“好小子,好心機!”羅軒宣心裡嘀咕著,但是不置可否,劉海生的見識能力比羅軒宣強太多,在與耒眾末短暫交談之間,劉海生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能順著耒眾末的心思深度挖掘!
這種投其所好的溝通方法確實有效!
“耒……耒老闆……”
此刻,小鬼韋仰氣息喘喘跑了進來,“耒……耒老闆,你哥,你哥來啦……”
此時全場譁然!
耒眾末稍微緩和的臉上瞬間又是冰霜!“跟你說多少次了?我沒有哥,下去……”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一旁的劉海生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時之間也不知從何插手。但是看見耒眾末的臉色變化,忍不住輕聲關心問道,“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嗎?”
“不用!我們繼續……”耒眾末端起酒杯,這八年來,兩人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但是,每次見面都是一閃而過,耒眾世這個人在耒眾末的腦海裡已經是陌生的存在!而且,父母早年過世,所以兩個基人之間沒有交集的可能。
當耒眾世突然間出現在耒眾末家門口的時候,曹萬天當即站立起來恭敬道,“耒叔叔,你可還記得我嗎?我是曹負易的……”
“一邊去,一邊去!”此時耒眾世身邊的幾人把曹萬天與戴衛斯推開,戴著墨鏡的耒眾世看了看裡面幾十人,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我們進去看看!”
正當耒眾世想踏進去之時,被人攔截了下來。
“第一次進去此房間者先飲酒三杯!”
“笑話,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知道不知道我是誰?”耒眾世摘下墨鏡,一生氣,眉尖處的皺紋顯得人異常蒼老。
坐在耒眾末跟前的劉海生搖搖頭,雖然沒有見過耒眾世,但是他身上表現出來的霸道氣息令人很反感。
四十幾歲,小老頭一個,仗著自己有點錢在人前霸道專橫。這種做派已經顯得有點老土的意味……
“這裡不是動物園,不是什麼人想來就來的,難道還要我教你們嗎?”耒眾末忽然開口緩緩說道,但是目光卻沒有轉身看向耒眾世的方向。
“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