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生突然呵斥一聲,兩個十歲的少年嚇了一跳,但是僅僅是數分鐘的時間,凝結成冰霜的臉上依舊嬉皮笑臉。
“敢吼我們,你放心,我記住你了!”當頭一少年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如果不是待會要見耒眾末,他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劉海生!
劉海生搖搖頭看著鍾顯芳,此時也沒有閒暇心思跟兩個年少不懂事的紈絝子弟糾結,雖然看不慣他們那種被上一輩那些浪子教壞的作人作風,但是,老實說,劉海生後背驚出一身汗……
這些毛頭小孩張嘴閉嘴就是要打要殺……雖然現在這種風氣已經改變許多!但不免有例外……
跟著兩個少年來到耒眾末的住處,此時兩少年看著門前那道卷閘門有意無意笑道,“劉海生,敢兇我們,待會有你好受!”
劉海生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那道卷閘門,劉海生不明白為什麼耒眾末把五層樓都建起來了,卻用如此普通的卷閘門大煞風景?
“這樣我們怎麼進去?”劉海生看了眼只容得下一具身體躺過去的卷閘門門口,心中隱約感到事有蹊蹺!
果然,一少年冷聲回道,“你想進去只有一個可能,像狗一樣鑽進去!”
劉海生搖搖頭,伸手抓過少年的衣領,“進去幫我問問耒眾末,耒家莊什麼時候變成狗家莊了?”
雖然少年想反抗但是卻不料劉海生的臂力如此有力,一時之間令他全身動彈不得!
看著少年拼命掙扎的樣子,劉海生微微放開,並且為他把褶皺的衣服弄整齊,“比你們厲害一百倍的人我都見過,何況你們兩個毛還沒長齊的小鬼?但是,我不是想告訴你們我劉海生多厲害,如果我劉海生有那麼厲害,靠拳頭靠力氣拉幫結派與別人爭地盤,今天我也不能站在這裡跟你們廢話!請你們記住我說的話,你們的拳頭力量可以大到把天打下來,但是你打出去的拳頭終會打回自己的身體!”
“雖然我不知道耒眾末是你們什麼人,但是你看看他家蓋的房子天那麼高,耒眾末是靠拳頭打回來的嗎?我看未必,一百家眾末連鎖店難道不該成為你們的榜樣嗎?”
兩個少年你看我,我看你。也許是此刻的劉海生在他們眼中成了力量強大的存在,所以並不敢貿然反抗!
一個少年偷偷龜縮了身體泥鰍一樣溜了進去……
“兩個孩子而已,何必跟他們計較?”鍾顯芳輕笑道。
劉海生搖搖頭嘆息道,“窮山惡水出刁民……我很羨慕李若菁謝秋香她們可以言傳身教,不過以我的脾氣大概不適合教書育人,我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教導學生。”
“這一帶的少年太多不務正業,太墮落了,不過現在好很多了!相信以後會更好!”鍾顯芳點頭說道。
當兩人交談數分鐘後,卷閘門終於被開啟!
劉海生轉眼放眼看進去,只見裡面比較陰暗,如果不是微弱的燈光,還有開啟時陽光透射進去,不然裡面彷彿像黑夜一樣!
一個u字型排坐了數十人,而坐在最正中的人一頭長髮擋住了面部輪廓,但是手臂上的紋身隱約可見!
劉海生此時也無暇顧及太多,目光緩緩在人群中溜達,最後目光鎖定伏倒在桌上的王天賜以及恭晨陽!
“今天是什麼日子?”劉海生低聲問道。
鍾顯芳搖搖頭,也看見了伏在臺上的王天賜,估計是醉倒的。“節假日顯然不是,看來今天王天賜來的不是時候!”
劉海生也感覺奇怪,但是還是邁開了腳步,義無反顧向前走進去……
“請等一下!”
正當劉海生跨步走入門檻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拿了一罈酒走了過來,“今天是我們耒老闆的生辰大喜之日,第一次進入此房間者先幹三碗酒!”
劉海生眉頭微皺,這是什麼規矩?這大碗巴掌那麼大,喝三碗下去還分得清東西南北嗎?
先是狗洞,後是灌酒,還有多少陷阱?王天賜這天才理科生不會為了討耒眾末歡心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王天賜總是以韓信為榜樣,說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見他醉倒在別人酒桌上,令劉海生一時之間都不知王天賜這牲口是不是隻有數理化顯天賦?
“如果我不喝呢?”劉海生嘴角輕笑,目光徐徐迎向耒眾末!
眾人皆醉,他獨醒!這是什麼節奏?
“不喝這三杯酒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不把我們耒老闆當朋友!我們耒老闆只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坐在一起。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喝,不喝的話,請馬上離開!”
中年男子仰起了頭,那種輕視的目光,在劉海生看來如此滑稽。
劉海生突然仰頭朗聲大笑,“素聞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果酒肉可以交出知心朋友,三杯怎麼夠?我要喝,就喝一千杯!”
“一,一千杯?你,你別嚇我……”
劉海生嘴角獰笑,端起酒杯往前走去!
“攔住他!”
“住手!”此時的耒眾末終於緩緩把長髮盤起,凌厲的眼神掃射在梳著大背頭的劉海生身上……
“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