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寧老闆有如此魄力,我想不明白,我有什麼值得你利用的地方?”劉海生聳聳肩道。
雖然劉海生的閱歷不深,但是讀盡千年歷史,人文地理,哪怕讀心術也有涉略的人怎麼能看不透此時寧海濤內心的小九九?
說白了,寧海濤不過想把自己拉出來當槍使,做一棵牆頭草。
“人總會有老的一天,現在整個平安鎮算得上小有成就的人絕大多數都過了不惑之年,但是你不一樣,你如此年輕,平安鎮需要你這樣的年輕力量出來為它謀取發展。提攜晚輩,我們這些老傢伙除了退居前線之外,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寧海濤滔滔不絕一番感慨大義的言辭,劉海生倒是想起了周永輝。
雖然不知道寧海濤說得是真是假,而且劉海生也不相信一個常年在生意場上廝殺的人會有此覺悟!
但是有些時候,選擇相信比懷疑更能讓人義無反顧。
“不過,你可能也知道,現在外面對我寧海濤八卦的傳聞,流言滿天飛。雖然我不喜不悲,但是流言終究是流言,它甚至有可信的一面!”
寧海濤終於說出了意圖,此時的劉海生倒覺得不足為奇了。
畢竟現在的寧海濤聽說已經負債一身,就差沒有把全部家當抵押了。
“你想我怎麼幫你?”劉海生問道,他知道這個寧海濤是可以出面‘彈劾’掉羅得財團的,但是既然他跑來單獨約見自己,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會如此單純。
不是劉海生不相信寧海濤,而是站在一個生意上的人角度來看,你幫我,我幫你!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生意常識。
“哈哈……看你說的。年輕人啊,你把我想的太勢利了!”
劉海也笑了笑,張口就是粗暴,“別跟我扯犢子,我知道你欠了一身債,但是你要想往我身上摳,毛孔大的油水你都擠不出!”
“當然,當然!我知道你劉老闆現在很艱難,如果這個時候還向你借錢,那無異於落井下石,我寧海濤從不幹這勾當。”
“我不想欠別人的,你到底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劉海生仍然不解。
“把收購農作物的權利推到我身上,我們可以分工合作,有我有你!有你有我。”
此刻寧海濤的狐狸尾巴終於暴露出來,劉海生心底淺笑,這要求不算過分。
“這個條件,可以!”劉海生爽快回答道,畢竟誰做也是做,有寧海濤在後方為他搭好橋樑,自己可以省去許多人力物力,從而專注於生產、銷售環節。
“那預祝我們未來合作愉快……”
“寧海濤你給我滾出來……”
正當寧海濤舉起杯子的時候,門外突然冒出了幾個壯漢!
劉海生抬頭看去,只見幾個穿著背心的紋身男風塵僕僕而來。
“寧海濤,總算找到你了,你好找啊,知道不知道‘悔’字拆開怎麼寫?就是讓你每天懷有這種心情。”
一個剪著相當前衛頭髮的男子搬開凳椅坐到兩人面前,身後幾個人個個露出大腿粗的紋身手臂。
寧海濤擦了擦額頭的汗,顯得相當狼狽。趕緊遞了跟雪茄過去,聲情並茂道,“亮仔,現在我每天都在懺悔中,麻煩回去跟心哥美言幾句,通融通融,現在手頭緊!”
為首被稱為亮仔的男子,瞥目看了眼劉海生,接過寧海濤的煙,頓時把茶盞摔在臺前,喝道,“心哥說了,通融可以不用還錢的話,叫我們這些兄弟明天就準備好傢伙到銀行借十億八億,到還款的時候叫銀行通融通融,我們是不是不用還錢了啊?”
“這……”寧海濤憋紅了老臉,沒有想到這個許心把自己要說的話都已經想到了應對的份上,自己還能說什麼?
“別一提還錢就這……這……那……那的,支支吾吾,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心哥說了,還錢沒有任何理由。如果再敢拖欠,就把你女兒抵押給我心哥做壓寨夫人!”
聽在耳邊的劉海生心裡一陣難受,平安鎮這股風氣雖然經過近段時間一番清洗安分了許多,但是仍然有個別現象試圖踐踏在法律之外為所欲為。
雖然劉海生知道這些人不過是在恐嚇寧海濤,因為寧海濤欠他們的錢,但這不是理由,透過這種恐嚇的途徑,一旦被舉報,他們是無法囂張的。
或許是害怕,不管怎麼樣,仍然不少缺乏法律意識的人。
“咳……我來說幾句?”
“你算哪根蔥?”
“一個經常踩在虎背上過日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