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大廳裝橫的敞亮豪華,鋪滿了瓷磚的地板中間雕浮著一團大紅花是點綴之筆。
正當劉海生流連忘返之際,一襲黑色西裝的男子闊步走下樓梯。
亮的像周潤發一樣的頭型,筆挺的西裝,在六七月天這樣的天氣可見此人非常注重儀表。
“爸,你這是去哪裡啊?那麼熱的天氣,還穿著西裝!”寧子惜趕緊走到那中年男子身邊。
那中年男子也是眼前一亮,看見穿著如此儒雅的劉海生問道:“這位是?”
還沒待寧子惜開口,劉海生不緊不慢走到他前面,雖然不輸身高的劉海生在氣勢、在身材上與這中年男子卻略輸一籌。
“寧叔叔您好,我叫劉海生。很榮幸見到您!十米開外仍然被寧叔叔的氣質欽服,久仰久仰!”
只見眼前的中年男子嘴角輕笑,並沒有伸手與劉海生相握的意思。
轉身看了看寧子惜,“子惜如果你想找個拍馬溜鬚的人來抬高你爸的身價,沒有必要,爸沒時間陪你們這些小孩子玩鬧。”
“爸,我沒有鬧,我是帶男朋友來見您的,人你是見過了,不許再給我相親了啊!”
一邊的劉海生聽著兩父母的談話,自己被晾在一邊,雖然覺得剛才自己有過分的熱臉貼冷屁股嫌疑,但是也由此看出此人不喜歡講客套話謊話。
“胡鬧!你趕緊上樓去,你媽在上面等你!”眼前的中年男子怒不外露,但眉宇之間卻有冷峻的氣息瀰漫,讓人產生不可抗拒的威儀。
“我不……”寧子惜死活不依,在威嚴之下像一隻小綿羊,卻又像一隻隨時會受傷的刺蝟。整的眼前的中年男子威儀盡失。
“好了,好了。你先上去可以吧?我和他單獨聊幾句,不為難他總可以了吧?”此時中年男子的口氣變得異常平和。
劉海生見狀也上前笑說道,“子惜,你先上去吧,我會好好跟你爸聊的!”
寧子惜想了想,心裡沒底。畢竟自己這個老爸自小浪跡江湖,甚至縱橫商場多年,他結識的人有一個工廠人那麼多。而且認識他的人都對他戰戰兢兢,說句話沒幾個人敢不給幾分薄面。
而劉海生這個不知道來歷,甚至還不知道他家庭背景的毛頭小子有何資本可以說服一個老江湖?
不過聽劉海生在微信上所說的要開大公司,也只能以此慰藉自己,但願他沒有欺騙自己。
哪怕蒙不了,也只能賭一把了。
“好吧!爸,我們可說好了,你不許為難他。你要是為難他,我以後都不愛你了。”
“好好好,真受不了你。”中年男子歡送寧子惜上了樓梯,轉身剎那臉色微變,“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到我車裡跟我說吧!”
雖然不曾知道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的是做什麼生意的,也不瞭解他的威名,但是哪怕幫不了寧子惜,也想與這樣成功的人建立一種人際關係。
既然要發展,必須得儘可能的結識比較成功的人。
哪怕它是一種微妙關係的存在。
劉海生點點頭,並沒有多言,像小弟一樣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並不是他不想與他並肩而行,只為給他一個臺階下,畢竟現在的劉海生一無所有!
走到車前,劉海生放眼看去那是一輛黑色的大眾車,大概三十來萬的左右的車子,在鄉鎮這種地方也算不錯了。
“抽根菸吧,這樣可能比較適合我們交談。”走進車裡中年男子遞了根雲南產的玉溪煙給劉海生。劉海生雙手接過,作揖道了聲謝。
他心底明白,他帶他到車裡來多多少少也有顯擺的意味,因為在這種鄉鎮中能開幾十萬的車子並不會很多。
“寧叔叔,不滿您說,十年前我非常羨慕開著四個輪的車子的人,因為他們是一種既尊貴又富有的象徵。”點著煙的劉海生不慌不忙,卻沒有看向中年男子的意思。
中年男子真名寧海濤,年輕時曾經是混混出身,在方圓一帶比肩古惑仔裡的陳浩南人物,只是女兒出世的那一天,他不知什麼原因慢慢淡出這種地方幫派,漸漸做起批發生意的勾當,雖然賺得不是很多,但是一年百來萬還是可以的。
要說柴米油鹽醬醋茶沒人不知道寧海濤做為批發商的名聲。但是長期不在鄉鎮這種地方的劉海生對於這些地方的人物不甚瞭解。
他只知道這附近一帶曾經的哥伯、黑社會老大基本被清理乾淨。
可以這麼說,現在這年頭你隨便走在鎮上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伸出雙手大搖大擺無人敢上前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