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匪的行動中可以看出來那環首刀大漢應該是他們的首領,如果能趁今天將他捉住,對後續剿匪應該有不小的幫助。
崔洗濯側身躲開一塊落石,以身邊馬車借力,一個起落擋住環首刀大漢的路,大漢抬手就是一刀劈來,崔洗濯舉劍抵擋。
鐺!
環首刀比想象中分量還打,崔洗濯被震得連連後退,握劍的手也微微發麻。
這夥山匪常年盤踞在這裡,十分熟悉地形,尤其是一些地圖上沒有的無名小道,這一退也給了大漢機會,立刻放棄原路返回,轉而跑向另一邊,崔洗濯連忙追上去。
“別衝動!”從另一邊趕來的蕭祈殊拉住崔洗濯,“這是地形複雜,我們既不熟悉人數又吃虧,切勿輕易追擊。”
為首的大漢不見之後其他山匪也十分訓練有素的互相掩護,很快山谷就恢復平靜,除了四周亂七八糟的落石證明著剛才的一切。
崔洗濯收劍入鞘嘆了口氣,對蕭祈殊說道:”看來這夥山匪比想象中更難對付啊。”
馬車上裝的貨物本來就是一些雜草偽裝,如今被砸的面目全非也沒必要收拾,三十里對這些常年在軍中的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很快便回到苦水縣城。
王航和宋清悠也一直在縣衙中等著,雖然山匪並未對讓蕭祈殊他們受傷,但是落石濺起的灰塵還是讓他們看上去有些狼狽,因此回來第一件事便是梳洗。
對於山匪王航始終是心有慼慼,因此坐下第一句話問道:“幾位可有受傷?”
崔洗濯確實一挑眉說道:“王大人也太小瞧我了吧,就憑山賊那兩下怎麼可能傷到我們。”
王航有些尷尬的笑笑。
對於這個年輕縣令宋清悠還是比較順眼的,於是適時出來解圍,“沒事就行,說說有什麼收穫吧。”
說到正事崔洗濯立刻換了個樣子,正襟危坐的說道:“今天我們遇到的山匪粗略估計有一兩百人,他們對一線谷的地形十分熟悉。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眼光毒辣,不像是一般的草寇。”
“對對對就是他!”王航連連點頭,“拿著一把大刀,甚是駭人。”
與王航不同,宋清悠敏銳的抓住了重點,“眼光毒辣?什麼意思?”
崔洗濯繼續說道:“本來他們以為我們只是過路商科,都以及要搶奪馬匹貨物,那為首大漢卻突然發出撤退的命令,無奈之下我們只能暴露身份想著抓個舌頭回來,卻不想讓他們借地形跑了!”
許是顧及又女性在場,崔洗濯說完低低的罵了句髒話。
宋清悠看向蕭祈殊,“就這些?”
蕭祈殊點點頭,總結道:“今日這一趟我們雖有收穫但卻不多,但至少知道了一點,那就是這夥山匪並不是那種活不下去落草為寇的,而是訓練有素,依我推斷那大漢只是一個先鋒,背後首領另有其人。”
“啊這——”王航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