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咱們暫且先平靜一下。”
蘇白然面對著關於自己生命的威脅,終於轉向了話題。
到底還是想要活著的,縱然是有太多的阻礙,只是自己到底走向了這樣的路途,想要活著的心還真的是倒影在那。
她自己求生本能還是挺大的。
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死了,還能穿著回程卷軸回來,相比之下苟且偷生也正經是個自己所需要觀察的問題。
比如,寒玉環往自己脖子裡面放了一根蟲子,這種事必須拽著對方脖領子,肯定和他同歸於盡,就算自己這條命沒了,也得咬下對方一口肉來。
但是!
如果對方這裡出現了迴轉的餘地,稍稍鬆了口氣,大家有相互攀談的價值之下,似乎就沒有那麼急於地將自己這條小命送出去。
翻譯過來就是這個人的慫了。
寒玉環明顯地牽著幾分喜笑顏開,陰寒的臉上露出了份陽光般的笑容。
蘇白然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對方冷冰冰的面容之上硬生的扭曲出了一份的笑容,半分陰寒未曾流露下去,反而是在他的笑容的積壓之下,緩緩地向下掩蓋。
整個人都像是藏在一個木偶裡似的扭曲。
好生的嚇人。
她輕輕的嚥了一下口水。
夭壽啦!簡直是太嚇人了,這人還在人類的範疇之中,之前看著挺正常的,一個少年就算轉變過來有點神經質,也沒見到這樣兒了,是在故意嚇自己,忙著對方想要在這嚇唬嚇唬她?
是吧?是吧,不是這個樣子沒必要幹出這種事來吧。
超出了地球人類的範圍之內,真的很驚恐。
寒玉環有些俏皮的笑了出來,什麼陰森和古怪全然的灰飛煙滅,他團坐在一側有些趣味的雙手捧出了面孔。
“哈哈,然然你這個人真單純,還真以為我是什麼古怪的精靈不成嗎?別瞎想了,就是逗逗你的,剛才那樣子好玩嗎?”
蘇白然:“……呵。”
她就知道!
寒玉環伸長了手,拽著對方的袖子往這邊坐下來。
略微的歪頭打量道:“然然,不如我們互相定下心緒的約定,省得我們不當心,踩到了對方的底線,鬧得大家之間感情沒有辦法恢復?”
“好。”
蘇白然若有若無的,他的口氣,如果真說是硬碰硬的話,自己倒也是不怕,大不了把這條命豁出去,認真到那個氣頭上,也真沒有太多惜命的程度。
她一直以來費盡了所有力氣求生,最根本的原因是不想死,同時也是自己就不應該在這個地方死去。
生老病死,應當是應承下來,而被別人一時間的心思算計,又何必把自己的命給打進去,給別人做臺階呢?
只是事情,總是不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難免有些節外生枝,憋氣之下也同時激發著,自己更努力想要活下去的心思。
但是,已經從最為直面的來攻擊,自己的生命安全,從最根本的問題上泯滅了尊嚴,是自己無法逃脫開的魔掌。
相比之下這條命似乎也就不算什麼,也不足以讓自己被恐懼系的與對方說笑談天。
將自己心中的一份打算全然抹去,似乎自己都不算了什麼似的。
她有自己的尊嚴做不到這些,真是碰到了,大不了把命豁出去,大家誰怕誰說你真拿走了我的命,我也非要在你脖子上賴上一口,不死也要給你帶上了一身傷。
但是…又但是。
蘇白然對於自己的狀況都有一些難以言說的頭疼之意。
硬碰硬,真的可以拿出那麼一分擔起來,跟對方對打,大不了也就是走入最為悲慘的結局,又算得了什麼,可如果真的是話,軟乎乎的將著一份繞指柔,卻又沒那麼容易了。
對方做出了退讓,讓出了腳步,如今還是忍不住在難以逃脫的困境之中,似乎透露出了一道光將自己往前方牽引著。
相比之下確實是鬆了不少。
心底裡面的一個求生的本能又在此時冒了出來,讓自己勉強的向前行走著。
寒玉環倒是自在的很,也沒見著有什麼糾結雙手捧著臉蛋兒,指甲輕輕的在臉頰上互相的點著,略微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