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嗎?
一個人蹲在小巷的角落之中,扒著木板的縫隙,等著明天天亮尋求逃跑的路線。
掙扎痛苦了多少天,終究比不過別人隨便塞點禮物,或者是隻是單純說了一句話而得來的小木牌子。
蘇白然無所謂,事情的發展如何的充足可笑,只是想要保全自己一條小命罷了。
緊緊的蜷縮在一條縫隙之中,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外面,卻不肯挪動半毫分。
偶爾有風聲吹過,嘩啦啦的響在耳邊,卻也並未真正的落在心頭,似乎有些風捲起了自己飄泊在外的一角,迅速的將其拽了回來,將那風聲全然地收容在期間。
刷刷的聲音從來未曾停歇過,窩在在牆壁之間,緊緊的等候著時光的到來。
清晨的曙光,一絲亮綠的招露在面前,透露在小巷子的上方,漸漸的隨著光芒的照射,而在牆面上透露出了一絲的靚。
蘇白然從木頭搭砌的板子直衝鑽了出來,左扭右扭的爬到街面上。
天剛接著矇矇亮便又有幾家店鋪的門,緩慢的拉開。
做生意的都是大多不容易的人,許多小夥計打著哈欠推開了門,懶懶散散地站了一個懶腰,晃悠悠的遊走,回到店鋪之中,迷迷瞪瞪的,難以見到任何一分的色彩。
此版時刻哪有什麼客人會上門,只是他們不得已要早些起來做事罷了。
嘟嘟囔囔的說些不好聽的話,也是在發洩著幾日來工作繁忙的怨念。
蘇白然靜靜地等候著,靠著巷子的邊緣,望著不遠計程車馬的行當,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一條店鋪的門口,就是抓住自己生命之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呼啦啦的風吹到自己耳邊,也未曾存在半分,緊緊的貼著牆壁,眼神望著那邊,入了魔也入了迷。
倒也並未等了多久,他們縱然不算如何早的開門,正經過了幾分推開了門扉,小夥計還沒來得及阻擋上幾句,便見著一道俏麗的身影越過自己衝向了門。
小夥計:果然在城裡見識的多了,現在的大家小姐都這麼行為作風嗎?還能不能認真證實一下,我們只是個租車的地方?
蘇白然買了輛馬車,沒有任何的麻煩,租車行樂不得的,將馬車賣出去,清理存貨,更換新的車輛。
畢竟日常行走難免有磨損,有個不懂常識的過來他們這地方買車,才是正經的讓他們遇到了個大頭。
甚至請著馬伕前行,也沒見著有什麼奇怪,隨手多加了一份銀子,都是見著對方樂呵呵的與自己聊天。
是否太過於順利的些?
自己人生幾條基調,沒有如此順利的計劃呀。
蘇白然迷茫的坐在馬車之中,停住了車伕往之前自己與沙華丫頭約定好的地點前行。
她二人抽出的時間並未如此,卡在同樣的地點,自然會有些許的出入在其中,怕二人之後無法相遇,而傻丫頭整體的智商又不高,生怕這被誰騙了,往後又要融入到街頭,便是依然約定好在一個二人都曉得的位置等待。
蘇白然並不知曉著周圍,究竟是有什麼能叫得上名字的地方,只是聽著啥丫頭念頭名字,都是蠻自然的樣子,想來也算是個正經的位置,能找得著。
只是……
荒山遍佈,群木叢生,幽暗簪綠的顏色隨意的交叉在天地之間。
地面之上全然是枯黃腐爛的葉子,時不時的幾根雕琢的枝幹倒立在其中。
雷電劈掛的樹木,奇蹟整整的遍佈在山野之中,壓垮著另外一道樹木橫行。
不算如何寒冷的天氣,冷風嗖嗖刮過,吹過人的衣袖,在空中打了個圈子,便又劃過了一道坎兒。
幾隻貓頭鷹咕咕的叫著,縱然是天色剛亮,依然帶去了幾分陰森。
隨處可見的溝壑,流淌著暗黑濃郁的液體,腥臭的味道隨之而散,不開來,也不曉得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其中腐爛,其間隱約露出了鮮血的白,像是骨頭一般,卻又難以細思,究竟是什麼玩意。
沙華,你這個丫頭找的究竟是個什麼地方,還能不能用正常的人類邏輯來思考了?
車伕再三確認地點之後轉頭就跑。
徒留蘇白然坐在買來的馬車上,隨著冷風而飄揚。
親,說好周到的服務,你就這麼跑了嗎?有沒有在乎一下你可憐的僱主,咱們剛才聊天建立下來的深厚友誼,就這麼在冷風之中飄蕩嗎?
蘇白然小腿直打哆嗦,扶著馬車的邊緣,勉強的走下地面,腳面輕輕的踩在泥土之間,邊聽著嘎吱一聲。
發潮腐爛的枝葉隨著泥土的浸染互相摩擦,如同沼澤一般,卻並未如何形成面積,微微地漫過了鞋底,並未真正的沾染到鞋面。
蘇白然微微的攥著自己的領子,勉強平復內心。
草木腐爛的味道不算是如何好聞,發黴,隨著之前草木棉勉強殘留下的清香,油油的勾著人鼻子,牽動得起更敏感的神經,敲打著內心深處難以再接受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