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會有何等的眼界能力。
被關在一個四方的匣子裡,還能見到如此天地,若真是開闊了視野,又會是何等一樣的人物。
可惜,可嘆。
蘇白然輕輕地捋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蘇小小,你現在走的話,還算是勉強留住了一份體面哦。”
蘇小小腳步有些僵硬,勉強地抬起了,一隻腳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同手同腳地向另一個方向行進。
“哦,對了。”蘇白然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被對方聽見,“你的母親自己便已經淪落到此了,還有工夫去嫌棄別人,看來也是心高氣傲,見不得外面的光彩,這也在至於,到現在連個名字也留不下吧。”
她是睚眥必報,也只能說這一位的母親被兩次三番地說,心裡面伸不過來這口氣。
更何況蘇小小,目中無人的樣子更加讓自己氣惱,便是她們兩人之間說一些也就罷了,頂多互相罵上幾句,可是提到家裡面的母親又是什麼樣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心裡面難受的很。
“我確實是不如家裡在乎,我母親走的也早,可也是認認真真的,在家裡面有位置,也是被尊敬的嫡妻。”
輕飄飄的一句話,似乎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嬌小的身影亮相了兩步,快速的向前行進。
“大小姐。”
柳青瑤嗓子很低並不清楚夾雜了什麼情緒。
蘇白然導演沒必要在此時估計著這位未婚夫,心裡面究竟想自己到底是份什麼樣的形象,反正也沒打算真的長久過,兩個人心裡面都明白,這根本就不是有未來的情感。
“怎麼了,覺得我太殘忍了,落井下石將對方的心裡,一次又一次的踩在腳下,覺得我實在太過分了些,沒有那麼的青春可愛?”
“不。”柳青瑤蹙眉,“大小姐怎會有如此想法?我只是想說,大小姐難得強硬了一回,倒是讓我心中有幾分的感慨。”
“啥?”蘇白然確實不是很聰明,也挺容易發冷的,但今天確實得太呆愣了,一時間很難理解這位大哥的心中思想。
柳青瑤道:“這幾日大小姐遇到些事兒,所以說是有一份闖勁兒,到底也並不會因此而停止了搖擺,與對方唱反調,反而是遊離在外,似乎是推動卻也只是向如同臺子下看戲的客,總是並不將此事落在心裡。”
“哦?”蘇白然仔細尋思了一番,本來就沒打算在這家裡待著,也沒什麼未來的計劃,自然也就不會在此時,有什麼算計,推動,真的行進到其中去。
而蘇小小,只不過太過於欺人太甚,已經牽連到了母親,這個但凡是地球人類,都是不可以觸碰的話題,自然是難以忍受,指著對方鼻子罵,已經算是客氣了。
“柳公子,倒是觀察的細緻,不過讓他們知道,柳公子將蘇家,比喻成了唱戲的臺子,怕是不舒服。”
柳青瑤嘴角含笑,眉眼間帶著一抹笑意,自己心中卻猛然間的一陣迷茫,似乎自從見到大小姐,她的個性也開朗了不少,便是這一份笑容也多了起來。
說來,之前總覺得大小姐離自己很遠,總然是推心置腹的言語,也覺得隔在天邊似的,反而現在有幾分的人情,又有一份硬氣。
話語來,原本覺著大小姐無力支撐起一個家,只是現如今看來倒也真當是可以,言語上略微修飾一番,也正經的是當家主母的氣。
哪裡有什麼雍容華貴,端莊大方,不過是有那條件一點一點的堆積出來,是家族與金錢財在了腳下,再換出來的,如此端莊,若真有這一份的心情,能夠拿出一份的心思來,那也不怕,將來不會如此。
蘇白然眨了眨眼,“柳公子,你還有事兒嗎?”
“大小姐你臉上被撒的,都看不出是什麼來,以防萬一還是去找柏三悲來瞧瞧,才算是保準。”
蘇白然擺了擺手,“我沒事兒啊,哪有那麼嬌氣的在這說了,就我這三妹也拿不來什麼東西,頂多算是廚房裡面,抓了一把麵粉而已,看起來就是想要迷我的眼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