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道:“對呀,你只是在保護自己,沒有人生來喜歡被人欺負啊。”
描霜一臉幸福的笑了笑,帶著那麼一點嬌羞的說道:“你好懂我。”
牧風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放在描霜手裡。
描霜問:“什麼東西呀?”
牧風把自己的手鬆開,說道:“你自己看了。”
描霜往手裡一看,心中立刻震動起來,原來躺在她手裡的正是昨天夜裡,摔斷的那隻簪子,已經被牧風用不好,鑲上了黃牧。
牧風指著那隻簪子說道:“牧主陽,玉主陰,你呀性格刁鑽是因為陰氣太盛,用陽氣壓一壓,這叫陰陽調和。”
描霜笑著狠狠的打了他腦袋一下,說道:“你才陰氣太盛呢,我只是肝火太盛。”
牧風捂著腦袋,咬著牙說道:“哇,昨天晚上你打的那一下子還沒好,很疼的。”
描霜嘟著嘴,看著牧風,說道:“看到你就想打你,誰讓你先打我的。”
兩個人嬉鬧了一陣,先找了一家店投宿,商量今後的計劃。
牧風力主先讓描霜回海晶宮修養,等這邊一切安定了再說。
牧風還保證等抓住了黑魅,一定會給描霜留著,讓描霜親手殺了他。
但是,想描霜這樣要強的人,怎麼會同意他的這種提議呢?
她非但不同意,而且還極度厭惡這個提議,牧風剛一說完,她就猛地站起來,盯著牧風說道:“我就知道,你嘴上說得好聽,其實你骨子裡就是看不起我,只是可憐我而已,我偏要證明給你看,我就算只剩一條胳膊,但是我照樣可以殺了黑魅。”
說著,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整整三天都沒有理會牧風。
三天來,牧風看到描霜總是在不停的喝酒,怕她喝出病來,便想盡辦法同她說話,像找個話頭兒,勸她不要在酗酒了,然而每一次,描霜都只輕輕的白他一眼,飄飄然從他身邊走過,牧風毫無跟她說話的機會。
其實描霜心裡也有些害怕,牧風對她的關心,既讓她感到很美好,卻又讓她覺得擔心,她擔心自己真的會變成一個只需要牧風保護和呵護的小女人,她也怕從此以後,自己在牧風心裡的地位也僅僅停留在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女孩的身上,她要想牧風證明,自己才不是什麼小女孩兒,自己是那個讓他吃過不少苦頭的海晶宮二宮主。
所以,儘管她每天喝酒,但依然辛苦的聯絡自己的單臂,但是她一直無法找到自己的平衡點在哪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描霜練功的時候,牧風總是坐在一邊看著,描霜不同他說話,他也不在乎,只是入神的看著描霜練功。
終於有一天,牧風似乎是終於忍不住的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找到平衡,這肯定與你沒日沒夜的喝酒有關,所以我覺得你還是把酒戒了吧。”
描霜當時沒有理他,那一天卻暗中把酒換成了水,想不到練功時更加無法保證平衡了,還被酒癮憋得難受,練完功之後,只拿眼睛剜著牧風,回到客店要了一大壇酒喝了才算完事兒。
牧風看她的表現,就知道她練功之前,肯定是沒有喝酒了,但是平衡力還是掌握的不好,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牧風細細的思考這個問題,覺得可能是她喝酒喝的時間長了,整天沉溺在醉乎乎的世界裡,所以對於那個世界的平衡力反而更加有感覺。
但是,為什麼她飲酒的時候,平衡力也不能好好掌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