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大人,有一件事情,本王很是好奇。”宋煜辰頓了頓,又說道:“本王曾經派人四處查探過,忘憂是死藥,不可能有解的,為什麼然然她......”
“一來,剛才那藥,想必是以毒攻毒,所以對於毒物,不存在死藥一說;二來,若是忘憂沒有服完,會不會效果弱一些?”
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剛才拿藥的原因,還是忘憂沒有服完的原因,才讓時清然想起了和宋煜辰的過往。
只是,時軒終究是時清然的哥哥,自然不能看著她痛苦一輩子。
“明白了。”宋煜辰說著,看向時軒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感激。從前,他對秦若芸的縱容,險些將時清然害死,他已然感受到了深深的自責。
所以時軒給時清然服下忘憂,他也不曾怪罪過時軒半分。
“看來,堂堂王爺,肚裡能撐船,不怪罪我?”
“您還是本王的大舅哥,哪裡有很麼錯值得怪罪?若是有什麼錯,也是本王的錯。”宋煜辰不卑不亢地說了,又想起還在病床上的時清然來:“然然現在身子還很虛弱,煮點粥讓她喝下吧。”
“本王晚些再來看她,先告辭了。”
“我還沒認你這妹婿呢。”時軒說道:“然然是死腦筋,我可不是。”
“總有一天會認的。”宋煜辰說完,這才離開了。
宋煜辰去了司夏儀的住所。
這兩日時清然病重在床,宋煜辰的人,對付司夏儀的手法更狠了。宋煜辰記得自己吩咐過,只要留司夏儀一條性命,其他的都可以隨意。
再次見到司夏儀,宋煜辰便察覺到,這兩日司夏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原本司夏儀面板白皙、身形窈窕,也是個實打實的美人兒,現在短短兩日,卻變得顴骨突出、臉頰凹陷,不復從前的光彩了。
她被人反綁在自己的床榻上,盤腿而坐,肩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卻不曾有人來給她上過藥。
守著她的侍衛見到宋煜辰,便恭恭敬敬地朝著他單膝而跪:“參見王爺。”
“你們都出去吧。”宋煜辰吩咐道。
聽到宋煜辰的聲音,床上盤腿而坐的女子終於睜開了疲累的雙眼,狠狠地看向了來人,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盯出個洞來:“怎麼?宋煜辰?你那個窩囊廢王妃死了?”
“哈哈哈哈!現在才來見我,想必是在為她收屍吧!你恨我,大不了就殺了我啊,殺了我,你就解氣了。”
宋煜辰微微眯了眯眼,良久,才說道:“殺你?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放心,這只是個開始,往後,你還有更多的痛苦要經歷呢。”宋煜辰勾了勾唇角,滿眼狠戾地說道:“你不是東夷至高無上、為所欲為的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