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時軒卻無心聽時清然說下去:“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與他少來往便是。”
正說著,弄兒和追雲已經來了。
院子裡的氣氛比剛才更冷了幾分。
“追雲。”時軒冷著臉,說道:“解下上衣。”
“哥,你做什麼?啊!”時清然正在好奇時軒要做什麼,追雲就不由分手地解下了上衣。時清然見了,本能地捂住了眼睛,而後,又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道理,將雙手斜開了一條縫兒。
剛才時清然去看追雲,只是給他拿了瓶治外傷的藥膏,開了點治療淤青的內服藥方,並沒有看追雲的傷處。
現在時清然才看到,追雲的胸膛明顯青了一大塊。
怪不得先前弄兒那麼緊張。不過話說回來,追雲的身材還真不賴!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型別。
“你的傷怎麼回事?”時軒的聲音冷冷的。
“回少主。”追雲連半句反駁也沒有,在時軒面前跪了下來:“是奴才翫忽職守,與弄兒打鬥,無意間受傷了。”
“你可還記得府中的規矩?”
“記得,府中禁止下人鬥毆。”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
“少主。”此番,時軒話還沒說完,追雲就打斷了時軒的話:“是奴才言語挑釁弄兒在先,翫忽職守在後,少主要罰,就罰奴才一個人好了。”
“既然如此,去院子外跪上一夜。”時軒冷冷地說完,轉身要走。
“哥,哥!”時清然跟在時軒身後,想要替追雲求情:“他們只是打鬧而已,並沒有翫忽職守啊?再說了......”
再說,就算是打鬥了,又何必這樣重罰呢?
“然然,你知道哥哥的脾氣的。”時軒說著,已經在時清然前面踱步到了花廳:“以後離那個叫殷小七的小子遠一點。”
時清然總算明白了,今日他發落了弄兒和追雲,不光是因為二人在院子外公然鬥毆的事情,還因為殷小七來過的事情。
時軒不會罰她,但是會把氣撒在她身邊的人身上。
“哥!殷小七他不是壞人,他......”時清然還想辯解,時軒一個眼刀看過來,便將時清然滿肚子的牢騷堵了回去:“知道了。”
“吃飯。”時軒坐在桌前,照著往常一樣給時清然夾菜。
想著在外罰跪的追雲,時清然就有些愧疚,哪裡還吃得下?今天若不是自己出言相激,追雲也不會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可是......時清然太清楚時軒的脾氣了,眼下追雲捱了罰,她也不能明著和時軒抬槓。
追雲在院子外跪著,過了一會兒,天空好死不死地下起雨來。如今入冬了本來就冷,追雲跪在雨中,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正狼狽之時,追雲就看見弄兒撐著傘走了出來。
“你來幹嘛?”追雲冷冷地說道。
“看你啊!”弄兒出言道:“罰跪的滋味好受嗎?”
追雲擰緊了眉頭,一言不發。
“你要是下次還敢在別人面前那樣說我,我還那樣打你!”弄兒狠狠地說道:“今日你被少主罰跪,我可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