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奴婢告發,芸側妃先前利用枇霜嫁禍王妃,並與溫太醫有染。”蓮香說道。此言一出,宋煜辰的臉色變得僵硬,書房裡似乎連呼吸聲都凝滯了。
“奴婢所說千真萬確,因為之前有一次,奴婢為芸側妃收拾房間,找到了剩下的半包枇霜。不過,當時奴婢怕被芸側妃發現,生生將剩下的半包枇霜......給吃了。”
蓮香將這件事情當著眾人的面說了出來,並且說道:“而且,溫太醫曾來給芸側妃診治,奴婢瞧得真切,有一次,溫太醫的手搭在芸側妃的腰上,舉止十分親密。”
“那次,芸側妃吩咐奴婢去茶房準備些上好的茶點,因為茶房的丫鬟怠慢,奴婢準備了一兩個時辰左右,回去又等了好一會兒,芸側妃才開門。試問看什麼病,需要關起門來,看一兩個時辰呢?”
“不知所云,顛三倒四。”宋煜辰聽到蓮香的證詞,眉宇間浮現出點點怒意。雖然他對秦若芸並沒有男女之情,可他作為一個男人,當眾被人戳了痛腳,想必也十分難受。
宋煜辰將目光轉向小五:“你怎麼說?”
小五犯了難。她自然知道,剛才蓮香的話,無疑犯了大忌。思索了好一會兒,小五才緩緩開口道:“回王爺,關於枇霜的事情,時間較早,奴婢還沒有進慈心院,所以不知。”
“後面的事情!”宋煜辰的話中已經帶了隱隱的怒意。
“回王爺。”小五又思索了好一會兒措辭,才慢慢答道:“王爺還記不記得,曾經有一次,您來慈心院,奴婢將水潑在了您的身上?”
宋煜辰回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王爺,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當時奴婢的孃親為芸側妃所劫擄,奴婢不得不照做。”小五答道。
宋煜辰的臉色愈發難看:“傳令秦若芸。”
“是。”一個護衛領命,轉身出了書房。
......
事實上,在小五進入書房後,秦若芸便躲在不遠處的樹叢後,靜靜地看著書房,注視著書房裡面的一舉一動。
她看見小五將她的事情一五一十抖摟了個底掉,便知道不妙了。緊接著,又看見晉然朝著宋煜辰說了什麼,沒過一會兒,被拷打得遍體鱗傷的白掌櫃又被押了進來。
還有那個錦囊,原來,並沒有送到白掌櫃的手中,而是被王府的人截下來了,送到了宋煜辰的面前。
在那時,她便知道,人證物證俱在,她再也沒有辯解逃脫的機會了。
蓮香回來的時候,她趁著眾人的目光都被蓮香吸引了,躲開了眾人的視線,繞過書房回了慈心院。
也許那些護衛看見她了,不過她沒有出府,他們大概不會攔著。
秦若芸一個人回了慈心院,就將自己的妝奩盒子開啟,從裡面取出了一支翡翠簪子。這是從前,她剛進王府的時候,派人找白掌櫃打造的。
她將翡翠簪子從中間開啟,一顆黑色的、紅豆大小的紅色藥丸便浮現在她眼前。那是鶴頂紅,是世間最毒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