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家是王爺救回來的,除了這裡實在沒地方可以去。”
“王妃。”話兒說著,秦若芸竟朝著時清然跪了下來:“奴家孑然一身,還請王妃和王爺收留!”
這......這這......時清然懵了。看來宋煜辰並沒有答應將秦若芸留在王府。若是親口承認留下秦若芸來,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秦姑娘。”時清然嚥了咽口水:“這件事情,我想你還是找王爺開口比較好。你也知道,我每天吃吃喝喝,也就這樣兒,我......”
“王妃,奴家不會和您爭搶什麼的。”秦若芸打斷了時清然的話,跪在地上滿眼赤城地望著時清然:“若是能讓若芸留在王府,若芸甘願一輩子做妾,一輩子侍奉姐姐。王府冷清,多奴家一個陪著姐姐,不是更好嗎?”
時清然懵了。原來,秦若芸所說的留在王府,並不是單純地留在王府,而是......給宋煜辰做妾。
“秦姑娘。”時清然的心裡如同打翻了調料罐,酸得慌又鹹得嗆喉:“但凡女子,我想,沒有人願意與別人共侍一夫的。”
“秦姑娘未嫁之身,想要什麼樣的郎君不可以?為什麼......”
“王妃,你不必多說了,奴家知道了。”秦若芸打斷了時清然的話,又朝著時清然拜了拜,離開了時清然的臥房。
秦若芸離開的時候,弄兒在外面乜了秦若芸一眼,大概有點嫌棄的,也頗有與時清然同仇敵愾的味道。
弄兒剛才在門外,是能隱隱聽到裡面的聲音,經過剛才的事情,弄兒也知道自家主子也不是真傻。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如今時清然也會個七七八八了。
不過,這個秦若芸,越看越是來者不善啊,她像是鐵了心要留在王府了,求時清然不成,自然會去想別的辦法的。
秦若芸是哭著從時清然房裡跑出來的,跑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個清晰的巴掌印。那些丫鬟小廝見了,更像是見了大場面似的,在秦若芸後面看著,時不時指指點點上兩下。
如此,這般......時清然的“惡婦”名聲,恐怕會傳得更響了。
秦若芸走後,時清然便一個人坐在門口發呆,順便看看宋煜辰這廝幾時回來。
“小姐。”弄兒有些擔憂時清然:“回屋去吧,外面風大。”
“還好,吹吹風挺好的。”時清然吸了吸鼻子,似乎有點風寒,時清然的聲音帶了些鼻音。
弄兒:“......”
約莫在風口坐了半個時辰,直到天黑,時清然也沒等到宋煜辰回來。於是一個人悻悻地回了房,帶著正正一起玩兒。
時清然逗著正正,腦海中就閃過了白日裡看過的秦香蓮尋夫的戲曲。大概是白日裡戲子演得太好了,直到現在,秦香蓮的慘樣還時不時浮現在時清然腦海裡。
自從府裡來了個秦若芸,時清然時時刻刻心裡都有著隱隱的不安。今天秦若芸的一番話,更要讓她覺得自己快要變成那個慘兮兮的怨婦秦香蓮了。時清然只怕自己一個不留心,自己的夫君就要溜走了。
“小姐。”弄兒看著時清然魂不守舍的模樣,有些替她感到悲哀,於是提議道:“要不我們回岐山吧?”
時清然是當慣了包子的,如今別人要與她爭,她又一貫不喜歡爭的。既然爭不過別人,大不了不爭就是了。俗話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回了岐山,時清然仍然是時軒的寶貝。
時清然抬頭給了弄兒一記白眼:“你不是喜歡王府的火腿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