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聞言頓時抖如篩糠。
而鄭宏也轉頭去看了一眼,一眼掃過這些人,不由撲哧一聲冷笑。
那幾人不由臉色大變,尤其是那督郵譚康,鄭宏還沒開口,便就叫道:“鄭宏,你自己求死與吾等無關,可不要血口噴人!”
鄭宏鄙夷的一翻白眼,“鼠輩,大丈夫敢做如何不敢當?”
說罷轉頭對趙通道:“彼輩罪臣皆在世子行轅見過多次,諂媚之態罪臣一介粗人亦為止不齒。
無一冤枉的!”
“胡說,陛下,此人將死之人胡亂攀誣,陛下切莫聽信。”
“陛下,臣等冤枉啊!”
……
這些人哭號成一片,鄭宏卻懶得回頭與之辯解,只是昂然道:“陛下,罪臣只求先彼輩而死,不然陰山路上遇著了,臣覺得噁心!”
趙信揮揮手,示意把鄭宏先帶下去,然後又問那幾個人,“你還有和話說,事到如今還要狡辯嗎?”
那幾人磕頭如搗蒜,所說的依然還是那幾句。
無非就是冤枉,饒命。
趙信頓時失去了耐心,轉頭對馬健銘道:“交給你了,不用他們招供,你知道怎麼做嗎?不知道待會曹雄回來,去問問。”
“喏。”
馬健銘答應一聲。
然後一揮手便有兵卒上前,如狼似虎的將那幾人一起拿下。
那幾人還要叫喊,可那些士卒早看他們不順眼了,冷笑一聲,便有人拿著刀柄在其人嘴上用力一砸。
就這一下,頓時滿嘴噴牙,哪裡還能說話,只能嗚嗚不止。
不知道是叫喚,還是哭泣。
幾下就被馬健銘帶人拖了下去。
這說話也是話趕話,這邊趙信剛和馬健銘說曹雄回來。
這幾人被拖下去,正好就遇著曹雄、李存孝,也帶著幾個豪強之家的家主過來。
見此情景,那幾個家主頓時臉色發白。
曹雄見這幾個家主的臉色,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一個自以為親切,其實在其他人看來還是陰險的笑容,“諸位不用擔心,彼輩與諸位不一樣。”
“是是是。”
那幾個家主連忙點頭賠笑,“這等從賊之人死不足惜!”
幾人口中如此說,心中卻暗呼僥倖,他們可是差點也從了賊了。
不對,應該說他們此番來,不就是被“賊”說來的嗎?
這樣想著,這些人頓時有意無意的和錢孔、張東昇拉開了距離。
很顯然他們已經意識到錢孔和張東昇也是賊了。
後者兩人見此情景,卻也沒什麼話說,皇帝這邊居然勝的如此迅速他們也沒料到。
不要說這幾個家主,連他們此時都忐忑起來。
現在他們可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雖然皇帝之前有言,這一次不殺他們。
但是……
幾人正忐忑,曹雄卻喋喋一笑,“死?死算什麼呀?
諸位想想,彼輩家族用多少代人,幾般反覆才換來他們如今的聲勢,而現在這些全要化為煙塵啦。”
那幾個家主一聽這話,臉色更加大變。
他們方才也在下面看見了,那鄭家在大荒郡可以算是最接近郡望豪門的存在了,結果呢,現在一朝打落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