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召見的過程很神秘。
曹雄和李存孝親自把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靠近。
這樣的氛圍,足以讓一些心思齷蹉的文人編造一出遊龍戲鳳的戲碼了。
但事實上整個過程卻是相當嚴肅的,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曖昧,就是正常的君臣奏對而已。
更重要的是,南珞瓔就在一旁隨同。
所以說是單獨召見,但其實也只是說被召見的只是雲盼盼一個人而已。
而且,皇帝也不都是種馬,甚至說大多數皇帝其實都沒有人想象的那麼不分輕重。
自己親手提拔的兩千石諸侯,自己卻不予尊重,就為了那點苟且之事,將對方置於何地?
又將他自己置於何地?
明明就是妥妥的知遇之恩,結果要是弄成了權色交易。
那他就真是蠢的無藥可救了。
至於讓人把守門口,不讓人隨便靠近。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見過哪個皇帝所在之所,沒有人把守門口,可以讓人隨便靠近的。
更何況,皇帝和諸侯奏對,自然是有些敏感話題的,騎士誰都可以隨便聽的。
當然於那些心思齷蹉的文人來說,他們不在乎這些。
編嘛,反正要的就是那一份曖昧和刺激。
對於這些,趙信自然也是知道的。
畢竟在另一個時空,華夏曆朝歷代的皇帝,被各種編排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他並不在乎。
不僅他不在乎,雲盼盼也相當坦然。
清者自清。
對於皇帝居然破格任用她一介婦人為郡守,她最初也很震驚,甚至有些驚惶。
但此時她心中卻只有感激和勃勃的野心。
所以當趙信問到她,“雲愛卿,身為有史以來第一位女子兩千石諸侯有什麼感覺?”
她的反應卻很平靜,也很鄭重。
“臣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決心臣讓後世來者都因此事讚頌陛下的英明和神武。”
很機智,也很自信的一個回答。
趙信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連南珞瓔在旁都忍不住多看了雲盼盼一眼,有種遇見同類知己的感覺。
不過對方好像比自己更有銳氣和野心。
“好,很好,朕也很期待。
不過朕還是想聽聽你有什麼實現這個目標的策略?”
趙信連讚了兩個好,隨即問道。
畢竟事情終究還是要做的,畢竟不管哪一個世界誇誇其談之輩也不在少數。
雲盼盼聞言之後,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整理了一番思路之後,才要起身奏對。
趙信卻擺手示意她坐下就好。
她這才又重新落座,然後胸有成竹的道:“臣這幾天其實也在想,陛下究竟因何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任命臣來做這個大荒郡守。”
“呵呵……”
趙信呵呵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