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雄確實出狀況了,說起來還是曹雄大意了。
雖然他在暗中秘密探聽了一些訊息,但是因為時間短暫終究所得不多。
而且當他看到大荒城中東廠和錦衣衛處境尷尬,甚至說有些悽慘,然後居然有人還在“堅持”,便下意識的以為這些人忠心可用。
其實不只是他,連趙信在聽到他的轉述後,也同樣產生了這樣的認知。
可是卻都忽略了另外一種情況,這些人中固然有還是心存朝廷的存在。
但卻也有相當一部分人,他們並不是堅守,而是苦挨。
他們沒有放棄,只是因為捨不得這個身份,沒有投敵,可能只是投敵無門。
這其中甚至包括瞭如今大荒城錦衣衛百戶所的百戶官丁閏。
“百戶,今日齊王世子親臨大荒城,連郡守一班人都親自出城去迎接,城中真是好不熱鬧。”
大荒城的某個瓦舍之中,錦衣衛百戶官丁閏如往常一樣醉眼惺忪的聽著手下人的彙報,卻根本提不起絲毫興趣。
聞言只是一聲嗤笑。
“這與吾等有和干係?”
丁閏無甚興趣的擺擺手。
旁邊面白無鬚的劉平嘻嘻一笑,“百戶真是對大秦,對天子忠心耿耿,那郡守張原要是知道豈不羞煞!”
“呸!”
丁閏聞言卻絲毫沒有被拍馬屁的愉悅,斜眼啐了劉平一口,“死閹人,少特麼給爺爺我陰陽怪氣的!
忠心?
如今連皇帝老兒自己都困居紫禁城,聖旨不要說到不了這大荒城,只怕連京城都出不了。
爺爺我忠心誰去?”
罵完又哀嘆一聲,有些咬牙切齒的恨聲:“哎,老子說來身為百戶官,俸六百石,不亞於一縣的縣令。
老子一個市井兒出身,官做到這份上,按理說也已經算是光宗耀祖了。
但是這個百戶官爺爺當的卻毫無滋味。”
旁邊還有幾個錦衣衛總旗、小旗也同樣都是醉眼歪斜。
聞言也都是一陣嗤笑,都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其中一人忍不住道:“百戶,要不然咱們也往前去湊湊,看看能不能拜見一下世子?”
另一名總旗官也道|:“是啊,百戶,我看這大荒城早晚都是齊王口裡的肉。
以如今郡守張原的操性,只怕用不著齊王大軍到來,他就得先降了。”
“呸,什麼早晚,如今不也出城去迎接那位世子殿下去了嗎?”